“……”
漆汩:“……”
靳樨气人的功夫实在一流,漆汩叹为观止——明明昨天在宫门口就碰见过,况且褚飞这时还穿着铠甲,腰间配有名牌,上书“褚飞”两个字。
褚飞一时不便发作,又觉得靳樨功夫确实不错,只得忍下来,硬邦邦地道:“禁军统领,褚飞。”
“原来是褚将军。”靳樨拱手,慢悠悠地道,“在下骊犀,请问褚将军找我师弟做什么?”
褚飞已经不欲纠结昨天在宫墙上飞的到底是不是骊犀了。
——也没有别的可能,他只不过是过来确认的。
靳樨道:“我师弟第一次出门,初来乍到,又内向腼腆,怕是受不得将军的吓。”
“我哪里要吓他了!”褚飞实在受不了地吼道,“我只是想找你打架!打架你懂吗!”
靳樨挑眉道:“打架?”
“三天后午时,禁军营。”褚飞直视靳樨的眼睛,说,“来不来?”
靳樨问:“你受了伤?”
“?”褚飞莫名其妙,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没有啊。”
“既然没有。”靳樨侧身而立,伸手朝褚飞勾了勾手指,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说,“何必要等三天之后?”
漆汩闻言,默默地蹭着墙角,躲到一边去了。
第90章 不然是什么在戳他?
长鱼午在蓬莱殿中听闻褚飞与靳樨在宫道之中打起来了,顿时头疼不已,撇下文书正预备出门去,却听到床榻上有动静,忙回头。
姬焰平静地侧头看着他,面容略有疲色。
“醒了?”长鱼午欣喜道。
姬焰道:“怎么这样急?”
长鱼午见姬焰醒了,也顾不上去看人打架,连忙回身去扶姬焰,在他腰后塞了一个枕头,完全把打架抛之脑后地坐在榻沿,眼也不眨地含笑看着姬焰。
姬焰道:“还没说怎么了。”
“哦。”长鱼午才想起来似的,“褚飞和骊犀打起来了。不过没事,估摸着也不会怎么样。”
姬焰笑:“万一骊犀下手过重呢?”
长鱼午戏谑:“陛下就这么觉得褚将军一定会输?”
姬焰道:“能被夫子带在身侧的人,会是一般人么?”
“说这个做甚。”长鱼午道,“想吃点心吗?”
“不吃了。”姬焰伸手撇了一撇长鱼午的头发,“你还是去看一眼吧。”
长鱼午见姬焰态度坚决,只得起身准备去当和事佬,走前他回头道:“陛下若是精神不好想睡觉,千万别硬捱着等我回来。”
姬焰说:“我什么时候捱过。”
长鱼午挑眉:“没有吗?”
“……”姬焰转过身,说,“我困了。”
长鱼午遂从善如流地弯起眼睛,拍拍柔软的被子,说:“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