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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痕,震撼道:“怎么又被踩了……”

“被小猫踩踩怎么了!”漆汩浑不在意地道,追着琥珀要亲亲,亲了一嘴毛,发上沾着雪粒。

“对了,怎么没听大君子说宫宴的事儿。”漆汩问。

“哦。”臧初曲着手指点琥珀的脑袋顶,“我听夏山说了,大君子拒了太子,没准备去,太子也没怪罪,由得老大去。”

公鉏白撇嘴:“况且跑宫里去吃那个鬼饭,又拘束又要说赞词,烦死了,就在府里安安静静的不好吗?”

臧初噗嗤一笑:“你也会说安安静静。”

“是挺好的。”漆汩点头,“一起守岁吧。”

雪落得极多,臧初公鉏白俩人以及所有府兵一起,亲自动手,边唱歌边抓着铲子把雪铲到角落里,唱的是“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不一会儿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开始唱《国殇》:“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子魂魄兮为鬼雄!”

歌声洪亮,被雪花削得有几分沉静安然的意味。

【作者有话说】

宝子们更到现在有哪几段写得还过得去吗,准备咬牙写个自荐捏

第30章 一生一死,一兽一神。

漆汩正认真侧耳听他们唱歌,忽然公鉏白扛着铲子兴冲冲地向他走来,双手冻得通红,冲漆汩一个劲儿地挤眉弄眼。

“?”漆汩糊里糊涂,直到看到了公鉏白自鸣得意的作品,方才乐不可支地笑了——公鉏白居然用雪捏了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用不知道哪里找来的干枣充当眼睛,左右各三根草全当是胡须。

“像不像?像不像?”公鉏白兴致勃勃地问。

“像极了!”漆汩一边笑一边说。

公鉏白叉腰,飘飘然地审视自己的杰作,半晌忽然一锤手,旋即小心翼翼地用佩剑把雪猫从地上削起来,漆汩奇道:“这是要作甚?”

“我一会儿就回来!”公鉏白说,捧着雪猫撒腿就跑,臧初将铲子往雪地里踩,双手交叠地搭在柄上,解语花似的道:“别管他,他要放窗户下去。”

天黑得极早,夏山终于安排完了年礼,一天忙得脚不沾地,天一黑立即就关了大门谢客,将远处宫城的喧嚣关在门外。

厨房安排了酒肉,把炭盆烧得极旺。

靳樨出来的时候穿得极光鲜亮丽,配饰什么的戴了一大堆,也不嫌繁琐,稍一动作就叮叮当当地响个不停,他头发束起,鼻梁高挺,被烛火影影绰绰地照出深邃的阴影,双眸应当遗传了央夫人的样貌,睫羽浓密,眼珠如墨玉般美丽,兴许是因为过年,靳樨不像平日那般冷冰冰的,眼眸里露出些暖光,像是要融化了似的。

臧初不合时宜地笑道:“要是穿这样去杀人,十里地外就要露馅。”

公鉏白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肘击,臧初夸张地“哎呦”起来,公鉏白翻了个白眼:“过年你杀什么人,闭嘴吧你。”

众人请靳樨上座,反正侯爷不在,府里大君子最大。

靳樨没推辞,一走动,腰上的玉饰就极有存在感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从众人的目光中走过,盘膝在堂上坐下,手随意地搁在膝盖上。

“喏。”臧初用手肘捅捅发怔的漆汩,“来,端着这杯酒,你第一个给老大敬酒吧!”

“啊?”漆汩茫然地接了酒,下意识地问,“为什么我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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