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是不是独女,漂不漂亮,懂不懂事,都跟我没有关系。”傅瑞延慢慢地说,“爸,从一开始我就说过了,我不可能再结婚。要是今天你们让我回来,就是为了说个的话,那我觉得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你——”
餐桌的氛围一下子凝固了下来。掌心拍在桌面上,餐桌上的碗筷也跟着颤了颤。
徐淑倒是稳得住脾气,她抬手按了按丈夫的手臂,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后对傅瑞延说:“这两天我跟日安见了一面,跟他聊了你们之间的关系。”
傅瑞延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议地抬头,慢慢看向母亲。
他像是难以想象一向温柔的母亲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但同时心里产生了一点微渺的希冀,渴望苏日安只是因为母亲的逼迫才做出决断,并不是真的想要离开他。
但很快,徐淑的话便打破了他的幻想。
“我问了他对你的态度,他说他很感激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是你们不合适,实在没有相处下去的必要。”
徐淑说:“我知道,你跟他相处了三年,产生了情感,但你们已经离婚了,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日安他已经清楚地表示过了,他只想要开启一个全新的生活。这个新的生活里并不包括你。”
如果说前面的话傅瑞延早就已经听烂了,对他产生不了太多的攻击性,那最后一句却是实打实地扎向了他的心底。
认识苏日安以后,傅瑞延最怕对方觉得他们不合适,不般配。他和当初苏日安罗列出来的标准相差甚远,他们没有共同话题,不在同一圈子,爱好也大相径庭。
这是傅瑞延难以弥补的鸿沟,是他心里死死掩藏着最不愿示人的软肋。
餐桌上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傅瑞延看着光洁的瓷盘上反射出来的,吊灯的点点亮光,忽然想起了当初在李家筹备的晚宴上,苏日安和李酌半拥在一起跳舞的身影。
当时郑然对他嗤之以鼻,笑话他说:“明明是自己的伴侣,却只眼巴巴地看着,傅总竟然还有这种魄力。”
傅瑞延没过心,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光线中央的人身上,看到了苏日安领口系着的,那条看上去和衣服并不是特别适配的领带。
那条领带让他想起和苏日安结婚后,他第一次以丈夫的身份携苏日安出席的那场晚宴。
苏日安很少参与这种场合,有合适的衣服却配了一条不那么合适的领带。但苏日安并没有在意这种细节,仍旧因为能和傅瑞延一起跳舞而感到开心。
这件事在傅瑞延心里记了很久,然后在离婚后,对方和李酌一起出现时,重新唤起了傅瑞延的记忆。
他贸然出现在苏日安家里,口不择言地说出“今天是结婚四周年纪念日”的时候,只是想送给苏日安一条自认为比较适合对方的领带。
但那时的苏日安看上去已经并不是很想跟他重温过去了,所以他也没敢提,而那天他原本是想准备一束花一起送过去的,但为免勾起对方不那么美好的回忆,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
在民政局办离婚手续的那天,苏日安在登记表格上填写的“性格不合”是对方离开后,时常环绕在傅瑞延梦里的魔咒。傅瑞延始终不愿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