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在一瞬间崩溃,跑上去抓住他的手。
“到下个路口找我,到下个路口找我……”
我顾不上燕鸣山能不能听懂,一个劲地用力扯住住他的袖口。
而他眼底猩红,重重甩开我的手。
“不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还要找?”
“……不是我的东西,我凭什么还要找?”
这是我回忆里,年少时的燕鸣山对我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然后他回到了讲台,我驶向了机场。
他听懂了我的话,他说背叛就是背叛,无论如何,他不再找我
然而最后他还是找了,不仅找了,他还抢了骂了报复了。
我想得出神,于是在刹车踩下的一瞬间,没握好手里的东西,破旧的盒子飞了出去。
我没忍住白了驾驶座上的人一眼,燕鸣山扭头看我,开口时云淡风轻。
“红灯。”
“知道……”
“东西掉了?”
“啊,掉了。那个装戒指的盒子。”
我低头探身,试图在车坐下寻找,却被燕鸣山扳回了头。
“别找了,里面又又没东西,下车我找。先坐好,马上绿灯了。”
我“哦”了声,坐直身子。燕鸣山摸了把我的头发,然后收回了手。
他右手无名指上,带着暗纹的戒指闪着银色的光。
前车窗玻璃外,我看到前排的车辆缓缓开始移动。
“我们快到家了吗?”我问道。
“马上。”燕鸣山的声音低沉。
道路信号灯闪烁,悄然转绿。
车子缓缓启动,驶向西苑。
晚高峰的道路有点堵,但好在我们离家不远了。
地图上的标识闪烁,我抬眼看过去,刚好赶上机械女声的播报。
“当前路段红灯较多,通行缓慢。”
“右转,‘家’在下一个路口。”
第110章 人夫的蜕变
我原本没报希望从成箫那里拿回戒指,他打电话联系我说找到了时,我有些诧异。
不过也仅仅是诧异而已,没有太多复杂纷繁的情绪。
时间过了太久,我早已经不是那个需要用全部身家换一个定制银圈戒指的小模特。意欲暗暗弥补遗憾的我,已经后数不清后来给燕鸣山买过多少更天价的戒指,燕鸣山也从来没有推拒过,都好好收着。
对我来说,它的深重意义已经被未来无数个瞬间取代,我向来只看今朝,不看从前。甚至我并不太想让它整天待在我眼前。我总觉得十年前的款式相较我后来买给燕鸣山的那些还是老土了些,比起我后来找顶尖设计师设计出来的款式实在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再者,它总会提醒我我们曾经不算体面的破局,虽然也是我们之间无法回避与缺席的回忆,但终究不算多令人愉快。
然而燕鸣山似乎不是这种想法。
从我半开玩笑地抓着他的手,把十年前的这个银圈重新套回他无名指时,他整个人周身的气质诡异地静了下来。
见成箫时的那种阴郁消失殆尽,这段时间从未停歇的焦躁不安也陷入沉寂。像是一头一直被吊着的恶狼,虽然没吃着心心念念的羊,却忽然被别的什么喂饱,显得餍足却非满足。
我刚刚回到西苑时,燕鸣山总会在不经意间露出属于从前的攻击和侵略性。比如总会“不经意”间用话术或行动试图威逼利诱我给他一个名分,在被我点破后,又不动声色收回爪子说没有。
然而戒指往他手上一套,他却忽然老实了下来。
“你知道十年前的举动和现在意思完全不同吧?”
“我知道。”燕鸣山神色未变,“但你没办法改变,我就是有了安全感。”
这种状态加持下的燕鸣山,举手投足散发着一些我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