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有人不知道我吧。”我不走心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是喜欢自谦的那类人。”
“拍卖要开始了的话,你们聊,我先走了。”
我转身抬脚,朝印象里Rochecauld在的地方走去。
“等一下!”
有人叫住了我。
而我没想到那个叫住我的人,会是燕鸣山身边的人。
“怎么?”我好脾气地停下脚步,扭头确认情况。
“他不是有话没跟你说完吗?”
我皱了皱眉,看向燕鸣山。
燕鸣山没有否认,也没有呵斥男人的多嘴。
我觉得有些奇怪。
他不是很喜欢别人对他的行为做过多的评价干预,哪怕从前的我也很少有这种权利。
我在外于他身边,多数情况下是保持沉默的那一个。而面前的男人,先了燕鸣山半个身位站着,面对我时,总让我有种燕鸣山代言人的既视感。
我不喜欢这种既视感,不打算多留。
我耐下性子,询问的目光看向燕鸣山,希望他能迅速说完他想说的话,放我离开。
然而我注定是没缘分听到这句话,Rochecauld有些不悦的声音从远处传过来,我下意识将目光从燕鸣山身上移开。
Rochecauld正跟孔雀一样仰着头四处乱看,试图在人群里寻找我的身影。
我有些不忍直视,下意识喊出声,冲他挥了挥手。
“这儿呢!”
下一瞬,捕捉到我人影的某人便迈着大步子走过来,看也没看我面前站着的两个人,走到我跟前用法语骂骂咧咧冲我道。
“至于么你?不想做就不做,你乱跑什么?我是洪水猛兽吗?”
一边是盯着我看的两个人,另一边是我兴师问罪的亲爹,我一时间有些头疼。
“这事我们回去再说行么?”我朝他使了个眼色,转过身,试图把他往外推。
“你就试试,我不信你不喜欢。”
我只想把他的嘴一把捂上。
“要试我也不跟你试。”我恶狠狠道。
“没说非得让你跟我,”Rochecauld接受良好,“Eden怎么样?”
“那个二十多的打单边耳钉的?”
我印象里,这个人名属于方才那堆人里,唯一一个似乎与我同龄的人。
至少他的整体打扮和脸都对我的品味,如果真要我跟着谁开始学枯燥的论图纸,对着一张年轻的脸,总比对着Rochecauld高傲臭屁还有皱纹的脸强上一百倍。
“可以,我们现在就去找他。”得到确认后,我一口答应下来,只想着快点把面前的人带离是非之地。
但刚刚抬脚,我的手腕就被人狠狠抓在了手里。
我脚步被迫猛地停下来,有些懵神地转头,看向正拽着我的燕鸣山。
而拉着我的人,眼神却并不在我身上。
燕鸣山看着Rochecauld,眼神冷的让人害怕。
“他是你什么人?”他的话却对着我问。
一时间,一股荒谬感涌上我心头。
这话什么意思?
这种半含确信意味的质问,让我再清楚不过发问人的所思所想。
他在怀疑我和Rochecauld。
怀疑我,付景明,一个做过他情人的人,重操旧业,又给别人做了情人。
我只觉得讽刺。
于是笑着,我用言语凝成刺,朝他扎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