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我什么人?”
又有什么立场对我质问?
我看着燕鸣山的脸色在我话音落后变得有些白,他身边的男人皱着眉上前一步,意欲对我说些什么,却被燕鸣山拉回了身后。
两人的互动尽收眼底,我忽然转身低头,伸手拿起了方才就被我搁在了一边的小蛋糕。
“开个玩笑。”我笑了笑,神色如常,出口的话却让周身的每一个人愕然,“你是我爱过的人,该知道的人都知道。”
是我爱过的人。
所以当这份爱被一而再再而三无视,当这份爱被轻易质疑坚实性,当他轻轻松松怀疑我同其他人的关系,将它践踏地什么也不剩,我才觉得不想忍。
才觉得对着一块冰捂了十年的自己,特别像个笑话。
我抬起手,做了个没人料想到的举动。
我把手里的蛋糕递给了燕鸣山身边的男人。
“我在戒糖,不吃甜食,这个送你。”
“希望你比我有毅力,也比我幸运。”
最后的话,我说给他听,也说给我自己。
“二十多岁是特别好的年纪。别让自己陷得太深。”
爱他时比再努力点,恨他时早放手一点。
一句简单的劝诫,粗糙地带过了我的十年。
没看身后两人的表情,我将东西塞到人手里,拉着Rochecauld离开。
自见了燕鸣山以后,Rochecauld的嘴就没停下过。
他对燕鸣山的意见大的惊人。
“长得好看的人一般不会令我讨厌,但很可惜,他现在成了第二个。”
我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有些好奇。
“那谁是第一个?”
“你。”
“……”
我有些无奈地听着他把燕鸣山从头到脚数落了一遍,挪用走了我身上n多个被他莫名其妙贴上的标签,包括但不限于“最狂妄的人”“最目中无人的人”“最不讲礼貌的人”“最自视甚高的人”。
“他还眼瞎。”Rochecauld的脸色臭的不行,“我和你什么关系,很难看出来吗?”
我虽然也有怨怼,但依旧秉承客观态度进行了回复。
“说实话,这么认为的人不止他一个。”
自Rochecauld宣扬了品牌始终将只有我这么一个代言人,还霸气分给我股份后,小道消息便传了个漫天。
“拜托,我不是你们那个群体的!”
我漫不经心地往前走着:“拜托,你是个设计师,还是个法国人,五十岁还没老婆。”
简直是把“可疑”两个字写在了脸上。
“另外……”我顿了顿,接着道,“他会那么觉得也不奇怪。毕竟我有前科。”
“什么前科?”Rochecauld警觉起来,生怕从我口中听到什么犯罪事实。
“被包养的前科。”我平淡道。
“我没跟他谈过恋爱。之前……一直做他的情人。”
Rochecauld脸都绿了。
他似乎觉得我还不如说的是犯罪事实呢。
他脸色来回变幻地好比脸谱,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
“要是让家族里的人知道了,你就等着一分遗产也拿不到吧。”
对于他Roger Rochecauld的儿子,到底为什么会心甘情愿给人当情人这件事,大设计师似乎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我们坐到了拍卖会场的座椅上,他也仍旧皱着眉头一脸不悦。
“你们哪儿去了?这么久……”
哥特阿姨吊着没点燃的烟卷,在嘴里过着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