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其根本原因,是某人给的实在太多,尽管个人态度不怎么讨喜。
如果说什么全球代言人,宣传大使什么的我还能说我不稀罕,但对于Rochecauld的股份,我是完完全全说不出“算什么狗屁”这种话的。
这代表即便少,我也拥有了一部分Rochecauld的话语权,从此一跃,坐稳了资本家的位置。
再一个,纵然大部分人觉得Rochecauld此举实在暧昧不清,但我直觉他对我没什么特殊的兴趣。
这就让我更想弄明白他突如其来的大礼包到底意欲在何,我究竟是哪里莫名其妙入了他的法眼。
而这一次到De Rochecauld,相较上一次,我收到的待遇可谓是天翻地覆,直接变成了VVVIP贵宾。
我人还未到公司大门口,一群人便夹道欢迎,引我上楼时,更是九十度弯腰全程伸着手,仿佛我不是来签合约的,而是皇太子巡游后回宫觐见的。不是来做客,而是回老家。
我跟着一群人往前走,掠过候客室时,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然后一群人全停了下来,齐刷刷看向我。
我有些尴尬,磕磕绊绊问:“不是,那个,我不用等你们老板开完会什么的吗?”
毕竟上次我可是一等好几个小时呢。
哪儿知道面前的人听见我这么说,唰地变了脸,严肃又恭谨。
“不用不用,别人来要等,您来不用等的,Rochecauld先生现在在楼下设计部,我们一会儿就会派人去喊Rochecauld先生上来。”
就这样,我一脸迷惑地被一群人牵引着,直接进到了总设计师的办公室。
Roger Rochecauld显然并不经常接客。
因为他的办公室连一个会客用的沙发都没有。
我一整个头大,转身问我身后的员工。
“所以……我是要坐哪儿等他?”
员工恭敬道:“您可以直接坐Rochecauld先生的位置上。”
我脚底差点打了滑。
“真不用,”我悻悻道,“你还是给我搬个椅子吧,十分感谢。”
我最后如愿以偿坐到了小椅子上。
还搬到了离Rochecauld的桌子最远的角落。
我坐下后十分钟不到,办公室的门就被再次推开。
下意识地,我站起身。
“你坐着吧。”Rochecauld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走向他的位子,“不用这么客气。”
我没说什么,一屁股又坐了下去,心里却默默吐槽,不知道之前是谁在电话里说我不懂礼仪之道。
我抬头向他看去。
Rochecauld一只手撑着头,眉心皱着,鼻梁上还架着眼镜,他手指垫在鼻托下面,轻轻捏着睛明穴,明显地心情不悦。
我开始怀疑这会儿到底是不是谈合约的好时机。
片刻后,他注意到我探究地目光,一个抬头,和我对视。
像是看穿了我的怀疑,他淡淡开口。
“同你无关。是设计部的蠢货交上来了一批垃圾一样的稿子。”
“无论我走了还是没走,依旧什么长进都没有。”
他露出些疲惫,锋芒毕露的样子褪去,苍老在瞬息间顺着他略微白了的鬓角爬了上来。
不过只有一瞬。
摘下眼镜放到抽屉里,再抬头看我时,他又恢复了那一副天才艺术家的孤高模样,岁月的痕迹也盖不住他的才华。
他从抽屉里摸出了厚厚一沓早就准备好的合同,站起身,绕过桌子来到我面前,把那一沓纸扔到了我面前。
“看看。看好了没有问题的话,签了就行。”
我一边翻开第一页,一边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笔。
起初我看地仔细,越往后翻,越感到不对劲。
无论是我品牌代言人和宣传大使的合同,还是股权转让合同,都太过优渥了。
优渥程度比当初燕鸣山签我的合约还要过分,还不加任何对我有约束和限制力的附加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