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琴斯上将偶尔会流露出一点跟上将气质不符的玩心, 但炽树上将不会,他永远是井井有条的。在他们机甲系的学生之间,甚至还有人流传说他是人形战争机器。
而现在的炽树看上去就像是个普通的居家主夫。
他礼貌地微笑颔首:“谢谢你们了。请把礼物放在客厅吧。”
柏青跟洛克今年刚从大学毕业,也都是二十出头的年轻,自个儿也还是半大小子,战战兢兢,在炽树面前大气都不敢喘。
柏青晕头转向地想,老天爷啊,他是有幸进入到偶像的房间里了吗,这就是克里琴斯所住的房间,真漂亮,真明亮,真宽敞。
他的心里像是有只小鸟儿在蹦来跳去,嘁嘁喳喳。
炽树已经认出了他们,说:“你们是昨天跟明树一起的两个孩子吧。”
柏青和洛克差不多是同时回答的。
柏青:“啊,是,是的,长官。”
洛克则做出更准确的解释:“明树小姐请我们一起帮忙阻拦那些人的,抱歉,长官,我们没能拦住。”
炽树自然不可能责备他们,笑笑说:“那群坏心眼的老油条怎么可能听你们的话,不必自责。”
炽树想起昨晚的事,他在起哄中拉着克里琴斯的手离开了。
不多久,全基地似乎都知道了这件事,好些老朋友纷纷发来贺电,通讯器哔哔哔哔响个不停。
但他顾不上管那些,只问克里琴斯晚上可不可以在一处休息,结果被当作了不怀好意,叫恼羞成怒的克里琴斯关在门外。他喊冤说是担心克里琴斯生病,被反驳了回去。
柏青连一句套近乎都没有,站姿僵硬,听完炽树上将的安慰他还挺感动的,结结巴巴地说谢谢。
正在这时,克里琴斯在门里问:“你们在说话吗?谁来了?”
炽树怎么让人进来了?
克里琴斯有点不悦地想,他都没有洗脸刷牙,身上还穿着睡衣,要是被下属看见了,他怪没有面子的。
炽树在门外,拔高声音,告诉他说:“是来送东西的,不是来探病。我这就送他们离开。”
克里琴斯便默声不语了。
洛克听见炽树的声音,也有点僵住了,他的僵住又与同伴柏青不同。柏青是因为太过恭敬而紧张。他则是没想到会见到炽树上将如此铁汉柔情的一面,反差过于巨大,比起先前在新兵大会上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炽树那温柔甜蜜的样子实在是让他不适应。
也让他深深地思考起来,他本来还以为成就一番事业是必须要摒弃个人生活的,没想到还能这样。
如此想着,便见炽树客气地对他做了个请出门的手势。
炽树还代妹妹向他们道谢说:“这段时日以来,明树没有少麻烦你们吧。我知道她交了你们两个朋友。多谢你们照顾她了。”
“这丫头一向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突然跑来,又不打一声招呼,莫名其妙就走了。”
走到门口时,炽树想起一件事。
他走出门,关上,再问:“明树说礼物只是送给克里琴斯一个人的吗?我呢,没有要留给我的东西吗?”
柏青愣头愣脑,摇头说:“没有,明树小姐只交代了有东西要转交给克里琴斯上将,并没有说有东西要给您。”
炽树哦了一声。
上次不是说给他找了一块很漂亮的稀有宝石,要作为求婚戒指的材料送给他吗?
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