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琴斯额角青筋跳突, 被炽树冷静念咒般的质问给说得烦恼,一时间实在忍不下去,兀地打断说:“那是因为我想到要和你说‘我喜欢你’所以脸红啊!我从没有喜欢过谁, 更没有跟人表白过,我心情很乱,我说不出口!我困扰的不得了!我觉得太羞耻了!所以我脸红不行吗!!!”
克里琴斯越说越响亮, 越说语速越快,越说越激动,跟倒豆子似的,一口气说了出来。
他一鼓作气地站起身来。
说是来表白,却好似怒气冲冲地瞪视着炽树。
胸膛里一直堵塞的郁气被冲破。
畅快多了。
但心跳并没有安静下来,反而跳得更快,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炽树会怎么回答呢?
尽管他知道炽树很喜欢自己,但是到这个时刻,还是会忐忑不安,害怕出现万分之一的意外。
炽树像是傻掉了,也聋掉了。
又像是个程序错乱的机器人,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了。
他听到什么?
神呐。
刚才克里琴斯是跟他说“我喜欢你”了吗?是他幻听了吗?等等,前后文是怎样的?他有没有理解错呢?
等等,等等,为什么他一点预感都没有。
他就应该提前录下来,那样就可以进行确认了。
脸红是因为害羞吗?
他怎么觉得是真生病了呢?
这该不会是克里琴斯在生病的情况下,脑子不清醒才一不小心对他说的吧?
炽树犹豫不定:“Coti,我……”
这家伙,还在墨迹什么?!
不应该欣喜若狂地接受我的表白吗?
那才是我预想的反应!
难道想拒绝我吗?
克里琴斯前所未有地着急起来,不等炽树回答他,用一个吻封住炽树接下去的话。
只是把嘴唇主动贴上去已经很羞耻了。
克里琴斯闭上双眼,抬起大概是因为过于害羞而有点发软的手臂抱住炽树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吻,舌尖探进炽树因为错愕而微微张开的嘴巴。
炽树感觉到了克里琴斯害羞的试探的触碰。
发热的不清晰的大脑状态一瞬间把他也给传染了。
这谁顶得住啊?
克里琴斯在主动!跟他!求/欢!!!
不管了。
先亲了再说。
炽树回抱住克里琴斯,搂扣克里琴斯的腰肢和后背,热情、浓烈地回吻。
克里琴斯的身体颤了一颤,又软了下来,像是要往他心里钻一样地贴过来,被亲得发出“呜、呜”的可爱哼声。
克里琴斯往后退了两步,后腰抵在书桌边缘,干脆自己坐上去,曲膝苟住炽树的腿。
拖鞋被踹到一边,他用赤足的足跟隔着军装裤子挠了挠炽树的膝窝。手也不规矩地寻到了某处。
炽树正亲得在/瘾,顿时倒吸一口气:“Coti,我们昨天才做过,不了吧?”
克里琴斯任性地说:“你又不是不行了。”
他坦率地说:“我想要。”
这时候就这么坦率了?
说喜欢的时候要是有这么坦率就好了。
难道不应该求/欢更害羞才对吗?
炽树劝他说:“明天还要参加活动,我怕你会身体不舒服。今天我都担心你会不会身体不舒服。”
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