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来嘛,又没把他限权拉黑,直接进来不就好了, 每次还要按铃的!
然而, 打开门以后, 站在门外的人不是炽树。
尽管来人也有类似的红头发。
明树抱着个小包,讪讪一笑,对他打招呼:“哈喽, 克里琴斯上将。”
克里琴斯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僵了一僵,有些失望,但还是和气地问:“怎么了?这么晚来找我。你哥的房间不在这, 旁边那个才是。”
明树的眼睛长得和炽树很像,但是给人的感觉则全然不同,炽树小笑时很凶,明树则和气得多,甚至看上去无辜善良,她诚挚地说:“我就是来找您的,我们可以去找个地方说话吗?”
大人吵架的事,跟小孩子无关。
克里琴斯倒也不至于迁怒到小孩身上——尽管明树早已成年,但在克里琴斯看来,比他小十岁,不是小孩是什么
克里琴斯把明树请进屋来,在客厅里接待她。
克里琴斯问她:“要喝什么口味的牛奶?”
明树:“牛奶?”
克里琴斯:“我这只有牛奶,比较健康,不过有各种口味的,草莓的,葡萄的,香芋的,橙子的。”
明树看他一本正经地介绍牛奶口味,心想,巧了,在她记忆里,她哥也是坚持只喝纯净水和牛奶,你们真是一对啊。
她今天不是去研究部做场外围观群众了吗?所以,也亲眼见到了哥哥和克里琴斯吵架。
这使她心怀愧疚。
要不是她大嘴巴在大众面前说漏嘴,把“嫂子”这事过早地嚷嚷出来,那基地的人说不定就不会议论,也不会被克里琴斯听到,再被她哥发现,造成了两人之间的矛盾。
本来她对大哥恋爱这事,虽说是乐见其成,但也没有多上心。
现在她觉得,起码尽可能地挽救一点是一点吧。
明树坐得规规矩矩,说:“克里琴斯上将,昨天我被绑架时,说了一些没分寸的话,我得郑重向您道歉……”
克里琴斯取出一个待客用的白色瓷杯,上面绘制着一朵小小的紫色鸢尾花,倒入八分满的香芋牛奶,端给明树,说:“没关系。”
这不是在嘴硬。
是真没关系。
要不是明树现在跟他提起来,他压根就没去想这件事。他现在满脑子都在想等下怎么去找炽树,压根没空想别人。
他想,要是炽树现在过来就正好了,明树也在,可以缓暖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冰冷氛围。毕竟在小孩子面前总不好吵架嘛。
看克里琴斯心不在焉的样子,明树蛮着急的。
下午那会儿,大哥离开以后,她就先去找了大哥一趟,旁敲侧击问发生了什么。大哥跟个锯嘴葫芦似的,什么都不肯告诉她。
她是瞒着大哥来找克里琴斯上将的。
她心下叹气,脸上倒还带着笑,假装不知情的样子,爽朗地说:“总之,您救了我,我欠您一次恩情,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您尽可以跟我说。”
克里琴斯第一反应是:哪能告诉我你家大哥生气的时候怎么处理吗?
哽住。
不好意思问。
克里琴斯:“没。”
克里琴斯尬聊地问了她几句在基地的生活如何,饭菜和不和口味,等等问题,那句用“你哥”开头的话,却无论如何都问不出口。
明树暗自咬牙,只能腆然地用出一个馊招数,她忽然来了一句:“对了,上将先生,其实最近我闲着没事看了一个电视剧,最近在天狼星星域热播,很有意思的一个剧,我觉得你也会爱看的,你要不要看一下?”
克里琴斯说到一半时就已提前有预感,一问,果不其然听见明树回答说是《青时雨》。
这两天的更新他都没看呢。
克里琴斯扯了扯嘴角:“是吗?这么有趣?那这两天我会去看的。”他随口问,“讲什么啊?”
明树生怕安利不出去,事无巨细地介绍起来:“这是一个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