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一点不如张俊生?你无非就是嫌弃我穷……”
宋绮年气得啼笑皆非,正要再度出手点穴,一个高大的身影扑了过来。
赵明诚只觉得手腕上剧痛,下意识松开了手。可扣着他手腕的力量极其强大,他的胳膊随即被掰向后背,整个人也像一只小鸡般被拎着,重重地摁在了墙上。
肩膀剧痛,脸颊被冰冷粗糙的墙皮摩擦着,让赵明诚的酒顿时醒了大半。
“放……放手……你是谁?你要干吗?”
傅承勖俊朗的面孔笼罩着一层黑雾,手上使劲儿,粗暴地将赵明诚的脑袋摁在墙上。
他俯下身,唇凑到赵明诚耳边,口吻于冷静之中透着慑人的阴鸷。
“你爹娘没有教过你不要对女人动手动脚吗?”
赵明诚从眼角的余光看清了傅承勖,如遭雷轰,惊骇得说不出话来。
柳姨和四秀终于听到了动静,奔出了家门。
“绮年?傅先生?赵先生?这……”
宋绮年整了整衣服,叹了一口气,对傅承勖道:“傅先生,还请松手吧。”
傅承勖将赵明诚一把拽起来,丢给了阿宽。
阿宽的个头不是很高,但是正经的练家子,双手如铁钳,轻易就将赵明诚牢牢拽住。
“没事吧?”傅承勖打量着宋绮年。
宋绮年摇头。
赵明诚望着傅承勖,表情依旧满是难以置信。
“这人怎么处置?”傅承勖问。
“什么怎么处置?”宋绮年有些好笑,“我是八旗的主子吗?他不过是喝醉了,说了点胡话。你训也训过了,放了他吧。”
傅承勖转过身,面向赵明诚。
他比赵明诚高出半个头,身形伟岸,如一座大山巍峨耸立,守护着身后的宋绮年。
一股浑厚磅礴的雄性气息压顶而来,赵明诚露出畏惧之色,情不自禁后退了半步。
那是威胁!
是一个男人向另外一个男人发出的直白的敌意和恐吓。
“宋小姐是我的生意伙伴和朋友。”傅承勖嗓音极低,饱含着愠怒和警告,“我不能接受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对她羞辱。你是她的朋友,你今日的所作所为更不可原谅。今天有宋小姐为你求情,我饶你一回。但要是让我知道你传播她的流言,或者再对她不尊敬,我就不是把你的脑袋摁在墙上这么简单了。明白了吗?”
赵明诚冷汗潺潺,不住点头。
就算家里没有败落,赵明诚也不过是个寻常富家子弟。面对雄狮一般的傅承勖,他没有一丝半点可以与其争锋的本事和勇气。
阿宽把赵明诚往巷子外拽去。
“等等!”傅承勖又开口。
赵明诚恐惧得瑟瑟发抖。
傅承勖道:“你还没有向宋小姐道歉。”
赵明诚忙不迭道:“绮年,对不起。我喝多了,口不择言。我不是那个意思……”
到底是好友,又曾多番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