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客厅,不是感觉不到这俩人眉来眼去的,自己就是个电灯泡,索性也不碍事了。
井夏末跟他从眼神交流,变成了低声说话了,其实很有默契,碰一下他膝盖,再朝盘子里看一眼,他就知道该剥粽子还是鸡蛋。
电视音量开得大,她肆无忌惮地问起来:“你舅知道陈淮舟那件事吗?”
他慢悠悠地搅动着八宝粥,热气飘飘忽忽,语气带着点欠,“怎么,怕他知道?”
“废话。”
长辈和朋友还是不一样,当时没打算瞒着身边这些人,但他舅也是陈淮舟的长辈,管他叫叔叔。
“放心,他不管这些。”
“你意思是已经知道了?”
“不然你以为言朔怎么进去的。”
言朔除了吸毒,确实还干了不少违法犯罪的事,但如果不是得罪左燃,根本不会有进去的一天,背后牵扯的资本太多,都会想办法保他,进去后,还想减刑,供出来许多人,可惜没什么用,证据不够。
她继续问: “那你被捅伤呢,他说什么了没?”
他无所谓地回:“骂了我几句,本来想给爷爷告状,不过呢,他偶尔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就没提。”
她放心了一些,“看来他不关心你感情上的事啊。”
“他处理的都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我只要好好活着,不干什么违法的事儿,让他难做,他就省心了。”
其实陈鸣这个身份,能把黑的变成白的,把人命玩弄于鼓掌之间,知法犯法,包庇一切罪行,混迹于黑白两道之间,
但是他们官场上的斗争,比任何圈子都要勾心斗角,
他没有同流合污,同样也不应该留下把柄。
井末慢吞吞吃着油条,这个阿姨做的很好吃,不油腻,吃起来有股奶香,泡在豆浆里几秒,捞起来吃着也不干。
左燃说话的时候看着她,二十公分的距离,看她将油条塞进嘴里,不动深色的挪开视线喉结动了动,
下半身一股火涌上来,血液开始倒流,太阳穴重重跳了下。
“你吃油条的时候别塞这么深。”
井夏末耳朵一热,几乎是秒懂,咽下去后,低声说:“你怎么看我吃个东西都能想到别的?”
他语调慢悠悠不太正经的说:“主要是昨晚刚经历过,印象深刻,体验难得。”
这别墅采光极好,光线顺着大落地窗直直照射进来,在这种明亮环境下谈论床上的私事,会让她产生一种背德感,
而且有两个年长的阿姨还在厨房忙活似乎是在准备中午的饭,同时嘴里还在闲聊,昨晚的那个菜被夸赞次数最多。
她突然好奇起来,问道:“那我吃别的东西呢,还有什么你会联想到?”
他挺正经的说:“豆浆的颜色也有点像。”
“香蕉,烤肠。”
他停顿了一秒,继续回想,“你吃雪糕的时候,咬着吃还好点,如果用舌头舔,也挺像。”
“行,那以后这几样东西我不吃了。”
“嗯,留着肚子到床上吃我的也行。”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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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左燃跟陈鸣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