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是大额的。
这个事, 其实是个持久战,所以她跟亲妈一再隐瞒,耗着,暂时没别的解决办法,只能这么做。
也不知道他能忍受多久没钱的日子,以前真算得上纸醉金迷, 随便买个定制的床垫,一百多万,
这种东西其实没那么重要, 几千的也一样睡, 纯粹是钱多的没地方花。
那时候,两人都没想到, 短短几个月, 经济上的变化已经是翻天覆地。
现在别说人均一千以上的餐厅了, 就连一百的, 她都得考虑考虑, 买水果也不能不看价格直接付款了, 以前买串阳光玫瑰都五六百,现在直接不吃贵的水果了。
这种花销上的差别,要说没有一点影响肯定是不可能的,但也不至于受不了。
她这段时间反倒比以往更有劲头,拿他转的钱继续去学声乐,吉他,电吉他,偶尔还有几节其他乐器,老师水平高,收费也高,
还有说她音准天赋厉害得不行,给介绍经纪人的,但看着有点像骗子,校内就有不少人被骗钱,加上姜韵那边也还没同意,就暂时搁置了。
休息日。
盛禾和郁宁还没起床,室外气温低,几乎零下,屋里开一整夜空调,盖着冬季被子睡觉,被窝里特别舒服,赖在小床上不想起。
看她又背着包出去了,懒洋洋地说:“你是真不怕冷啊,穿这么少,这个天,就适合在屋里待着。”
“你要不是背着吉他,我都怀疑你每次出去都是约会,诶?最近怎么没见你俩打视频啊,分手了?”
井夏末没回,而是说,“不就视频过一次吗。”
说些调情的话不太习惯身边有人,也就九月份他打过来一次,其他时候基本发消息。
最近,更是连消息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
-
江敬遥去西藏旅行的时候,谈了段公路恋爱,几个月,依旧是和平分手,分手后继续做朋友,几乎不会被异性反感。
跟井夏末说,过两年打算去开民宿,想一直那么自由自在,不考虑结婚生子的事,也不听家里安排从商或是从政。
老实讲,井夏末是很羡慕他这人的生活方式,但她没办法做到,音乐,和哥哥,都足够让她放弃这些。
江敬遥听了她写的歌,没做什么评价,而是说,“爱永远不可能是自由的,爱,从一开始就意味着牵绊,承诺,责任。”{1}
是相互付出,奉献,索取,妥协。
爱,是一场巨大的牢笼。
是啊,如果爱是自由,这个世界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心碎的人了。
{2}
她跟江敬遥和池思芋讲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这两人都不是挺意外,池思芋来了句,“我震惊什么,你喜欢又不是我哥,我哥年纪太大了你们不合适。”
井夏末苦笑不得,忍不住问,如果是他们会怎么选?
目前这情况,加上姜韵说的那些话,摆明了让她二选一。
一边是能光明正大在一起恋爱结婚,受到所有人祝福,没任何阻碍的各种二代,不比左燃差,只不过没感情。
一边是…和家里闹翻的哥哥,20岁的年龄一无所有,没了家里的庇护,做什么都不会顺风顺水的。
两老人不管是感情上,还是观念上,早就把左叙当成亲儿子。
不出意外的话,几乎没可能接受。
江敬遥:“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其实当问出来的那一刻,心底已经有了答案,只不过在犹豫。
“我不知道。”
她说。
江敬遥父母就很典型,家世背景也差不多,能了解她这情况,很局外人地闲聊起来,“他就算找个普通女孩,都比你能让爷爷奶奶好接受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