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想起来点什么,“难怪去年的时候你对老宋的女儿那么冷淡,连句话都不搭理人家。”
不过当时他没放心上,加上本来对孩子的事就不怎么费神,小儿子结婚对象,老爷子会给挑,得过几年的事。
陈晚:“你现在,年少轻狂,稍微放纵一下,也没问题,”
“谈恋爱方面的事,本来都不想管你,和外面任何一个女孩在一起,甚至同居,都无所谓,但井夏末不行。”
左燃:“我和她有这层关系,亲上加亲,不是挺好?”
左承被他这话气得将遥控器砸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
“一副不知悔改的样,把你卡停了就老实了。”
陈晚:“没限制过你的消费,平时什么东西都是最好的,吃的,用的,穿的,也让我们省心一点。”
“井夏末是漂亮,但我就不信外面没有你看上的。”
“我记得有个叫……宁雨纯的是吧,蒋川他们爱跟你开玩笑,说她是你老婆,以前也谈过一段吧?”
陈晚虽不常去公婆那里,但也见过不少次井夏末,
比较性感的类型,穿得也少,算是这年龄的男孩都喜欢的那种,
没随亲妈,跟姜韵那类温婉的不一样。
左燃:“那你们一分钱都别给我了,都留着给左朝吧,让我在外面自生自灭,也别管我和谁谈恋爱。”
“怎么说的像是我们求着你花钱一样,你从小被灌输的观念,就是一辈子都不用为了钱而发愁,一天苦日子没过过,出去吃顿饭都是大几千。”
“倒也没有,路边摊照样能吃。”
左承严厉了几分,形成气场,手指指着儿子,“别打断我讲话。”
左燃气定神闲地点了点头,口吻冷淡:“你继续讲。”
一个少年人,一个中年人,对峙起来,气场带有压迫感,都不输对方。
左承继续:“钱对你来说,就是一串数字,没有任何含义,也没有概念,”
“我劝你想清楚再做决定,别跟你哥似的,不到一个月就哭着跑回来。”
左朝那次和他情况不同,不是因为感情上的事。
左承听到他这句路边摊,冷漠地讥笑两声,“你有钱的时候,吃顿便宜的,买点便宜的东西,可能叫乐趣,当你的卡一旦停了,那就是迫于生计了,心情可完全不一样。”
左承是打心底觉得儿子异想天开,前段时间,公司高层和他闲聊的时候,还无意间提起来过,那天正好请客吃饭,价格高昂。
高层说自己儿子没教育好,把穷人和富人在很多事上划分等级,觉得路边摊都是穷人才会吃的,从小在国外上学,连见到的机会都是在车里坐着路过的时候。
陈晚也觉得儿子冲动了,“你冷静点,小燃,真要算的话,早就算不清了。”
“你开的跑车,住的别墅,公寓,还有你手上戴的这块表,价格不低于八位数,那可能是靠你自己一辈子都赚不到的数字。”
左燃开始摘表,摘下来,直接扔茶几上,碰撞声清脆刺耳,动作干净利落。
“除了这些,还有什么,我都还给你们。”
两个中年人心底积了郁气,上下扫视他一遍,“你真是不可理喻,越来越陌生。”
左燃继续脱身上这件棒球服,“衣服也要还?”
陈晚转了转手腕上的翡翠,从沙发上起身,去抚他肩膀,往下摁,让他坐下来,
声音缓和地说,“你知道你爷爷对你的评价是什么吗,狂而不躁,傲而不骄。”
“这么高的评价,为什么今天跟变了个人一样?”
左承看他还是劲劲儿的样,没一点服软的感觉,狂得要命,骨头都是硬的。
也来火了,“别劝了,让他滚。”
盯着他,字字清晰,“你要是有本事,硬气的时间就长一点,我倒要看看,你这种公子哥,能撑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