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礼倒吸一口冷气,凯瑟琳瞪大双眼。梅林知道,她还什么都没做呢。
“我宁愿相信是谁喝了复方汤剂。”
菲奥娜回想起西里斯看她时仿佛在打量一头巨怪的神情,觉得无比倒霉:
“……他那副嘴脸可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
艾希礼小心翼翼地开口,她坚持这只不过是洋葱新闻:“你确定不是把雷古勒斯认成了西里斯?”
菲奥娜撇嘴:“怎么可能……雷古勒斯对我的尊重,足以填满整个黑湖。”
凯瑟琳已经穿好鞋了。她把书塞进一口挂了八层大锁的兽毛皮箱,就在床下。
“那就是西里斯·布莱克,除了他,格兰芬多没几个人认识我。”
她冲进盥洗室漱口,冲镜中呼气后,确认口中酒味溶解,匆匆梳了梳头发,跑出寝室。
“我以为他永远不会踏足这里,”艾希礼可惜地把剩下的香槟倒入自己杯中,“不愧是凯瑟琳。”
……
穿过人满为患的休息室,各色目光如各色鲜花,织成一张天罗地网将她圈住。
凯瑟琳头也不回地走过甬道,站在休息室的门前。无声黑暗中,隐约能听见门外的脚步声。不知是否是错觉,她还捕捉到了西里斯的呼吸,夹杂着一点冷淡的不耐。
上次见面,他们交谈的所有内容,她的每一个表情和他的每一个眼神,在凯瑟琳眼前如走马灯闪过。她在这方面的感觉从不出错,仅凭匆匆一面,不肯让他抛弃坚持了至少七年的偏见。这只能是天方夜谭。他是那种即使媚娃出手也无法被打动的人。
她推测,这次只能是为了詹姆,他那绝对忠诚的好兄弟。
她推开门,西里斯正双手抱胸,盯着她,漆黑的瞳孔在烛火中忽明忽灭。斯莱特林的墙壁在他眼里爬满长满了食人藤,他宁可堵在门口也不愿意贴墙等待,更不愿意让自己身上沾染这里的气味丝毫——
迷人的人物刻画,细致入微,六年来都不曾摇摆的性格。不论哪个名家笔下,都注定是主人公。
凯瑟琳合上门,向他灿烂一笑:“晚上好。”
“我警告过你了,”他没有基本的问候,也没有挪步的意思,仿佛打算在人来人往的休息室门口进行谈话,无比坦荡,“但詹姆又收到了信。”
“我给你从头到尾解释过了。”
当事人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仍若无其事地给她写信,偏偏当事人的好兄弟一定要从中搅局。凯瑟琳有些头疼,不过仍保持了微笑。
“你说话很漂亮,听起来似乎天衣无缝,”他知道她不会轻易承认,“但你骗不了我,我一早就嗅到欺诈的气味,戳穿了你的谎言。”
“谎言?”
他爆发出冷笑,回荡在古旧的墙壁上:
“不当场揭下虎皮,狐狸是不会逃跑的。”
——引自诗翁彼豆第三卷 。她笑出声。
“我离开霍格沃茨,在格拉斯哥待了整整一下午,只为了揭穿你的谎言。”
烘托氛围的雾气浮现,西里斯对他至少扣了格兰芬多五十分的传奇一日再次展开叙述。
而她猝不及防地被他牵入金色剧院,醉倒在他描绘的世界里。
一开始,她侧耳聆听,只想知晓西里斯一直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