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景裴的脖子,整个人瘫软得不行,呼吸随着喘息而逐渐急促,又莫名泛着热潮,迷蒙乱动间,无力地向下滑了一截。
景裴本就半跪着,一只手臂垫在贺今的脑后搂着他,见状,索性将他一把拖了下来,抵在了电竞房毛绒绒的地毯上。
他略略撤开身子,半撑在地上俯看着贺今,向来内敛淡然的眼眸里酝酿翻腾着无尽的情绪与欲望,沉甸甸的。
俩人的唇瓣在分离时牵扯出一缕细到几乎看不见的银丝,顷刻又断裂。
贺今也缓缓睁开眼睛,定定地望向景裴,只见他伸手摘下了鼻梁上碍事的眼镜,随意丢开,旋即又重新覆了上来与自己接吻。
细边眼镜被倒搁在地上,随着力道缓缓地打着圈骨碌转远,有一种微妙的、难以言说的色情之感。
衬衫的扣子被略显暴力地解开,景裴手掌贴上贺今的肌肤,一点一点游走抚摸着。
贺今生得白,此刻更是被蒸腾出如霞般情动的颜色,像颗去了壳的荔枝,细腻而饱满。
“嗯……回我房间去吧……”他不由地发出了一声模糊的呻吟,在唇舌交缠的间隙,和景裴呢喃道。
景裴停顿,应了声好,然后提醒着他,说:“宝宝,抱紧我。”
贺今听话地照做,才搭着手腕搂住景裴的脖子,景裴的手便划过他的后腰向下,托着他的大腿从地上站起了身。
贺今像个树袋熊一样挂在景裴身上,惊呼了一声,害怕摔下,双腿下意识地夹得更紧了些。
他一时语塞,只讷讷地说:“你——”
本就解开的衬衫随动作顺着贺今光洁的肩头掉了下来,松松垮垮地勾在臂弯上,景裴埋头在他裸露的颈间嗅了嗅,噙着笑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没什么。”贺今结巴道,抿着唇,刚抬起一只手想拢一拢自己的衣服,景裴就使坏地突然松了一下手上的力道。
贺今吓得啊了一声,赶忙抱紧了他,再顾不上其他了。
“你房间在哪儿?”景裴低声问道。
贺今埋下脑袋,声音轻细如蚊,回答:“出门右边,就是了……”
景裴笑笑,揉了一下他的头发,抱着他向外走去。
进入主卧,一股与贺今身上相似的茉莉气息淡淡袭来,那味道浸润已久,和整个房间融为了一体,十分自然。
景裴腾手开了昏暗的灯带,压着贺今,倒在了宽大的床上。
他看着身下的人,继续凑过唇去亲他,手也不闲,指尖拨弄,脱去了自己的上衣。
景裴的肤色冷白,肌肉充满力量感,又没有练得过头,是恰到好处的结实与漂亮。
贺今偏过头喘息,转回眼,愣了愣神,不由自主地伸手去摸他,却被景裴捉住了手腕。
“流氓。”景裴说。
贺今眨了眨眼睛,眉心微蹙,不服气地嘀嘀咕咕着反驳:“嘴都让你亲痛了,我摸摸怎么了?”
景裴将他的手拉起,摁过头顶,不紧不慢地弯起了唇角:“我说的是我自己。”
贺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