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沈煜清迟疑一瞬,思绪仿佛结了一层蜘蛛网,密密麻麻连接真相。他走近,小声问:“你前些日子是不是和宋澜舒联手查过宋高远在温哥华的行踪?”
许敬若弹了弹烟灰,斜睨他一眼,“你确定要在这里讨论吗?别忘了,门口可还有一群人候着呢。”他压低声音,“小心窃听器啊。”
“这里不会有,我之前在这安装过信号屏蔽器,屋里的一切都传不出去。”沈煜清顿了下,“不过,你要是真怕窃听器,为什么刚刚还要说那种话?”
许敬若不答,扫视一圈周围,问:“宋高远让你装的?”
沈煜清点头。
“奇怪,他让你装屏蔽器,但外面还挂着监控,是在防谁呢?”许敬若两指并拢,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面,“会不会在防宋澜舒?”
“不一定,宋澜舒不可能再出现,他没必要在高层安装新摄像头。”沈
煜清视线从他身上扫过,不见异常,心里却始终感觉怪怪的,有一种飘在空中无法落地的感觉,他重新坐回角落,借着窗帘投下来的阴影挡住脸,才道:“而且这个摄像头正对着他吸毒的地方,要是内存卡被盗窃,他也会跟着倒霉。”
许敬若抽了口烟,盯着摄像头猩红的光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却没有说出口,跟着附和: “你说的也是,这么铤而走险,不像他的作风。”
他熄灭烟头,简单一句:“跟我来。”推开门,笑着和保镖打了声招呼,道:“卡西酮用完了,我们得换个地方重新注射。”
沈煜清躲在角落里,保镖探头没看见,犹豫一瞬,道:“许先生稍安勿躁,我去通报宋先生。”
“你确定要在宋先生吃药的时候打扰他?”许敬若眉梢微抬,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保镖心里一寒,笔直得站在门厅,犹豫不决。
“刚刚你也听见了,宋先生说这里交给我处理。出什么事我单着,你怕什么?”
“这……”
许敬若凑近一步,目光从他的领带,扫到肩头徽章,最后停留在他的脸上,直直对视,充满压迫,“要是你打扰了宋先生,影响‘药物’吸收,你怕不怕宋先生送你下地狱啊。”
保镖也是新来的二十岁年轻小伙,刚从赌场出来,自是知道宋高远整人手段,被许敬若这么一唬,果真脸色复杂,点头应下。
“那麻烦了啊。”许敬若晃了晃空针管,针头落下两滴药水,保镖蓦地后退,跑远了。
“等下知道怎么出去吧?”许敬若关上门,朝角落扬了扬下巴。
“嗯。”沈煜清解开衣领前两颗扣子,勒紧领带,保持片刻,果真出现了一道的红痕。
“哟,你这自残方式挺熟练啊,不会是跟夏闻竹学的吧。”
“在芝加哥那两年,宋高远教的。”
沈煜清面无表情,手腕紧贴着金属手铐,来回转动,腕间青紫一片。
许敬若眸光凝了凝,想上前,又想起身后的监控,手背在身后,不再说话。
半刻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