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双肩一颤,犯了一个小错误。
悻悻收杆,他刻意不与对手有眼神上的交汇,嘴硬道:“至少,我知道自己怎么做能让宁宁高?兴——哪怕只?是身体上的愉悦,那也足够了,我和她是合法夫妻,来日方长,真心总会越来越多?。”
放完了狠话,还不忘嘲讽:“说起来,你倒是得过她全部的真心,不是也没留住吗?”
周岑并没有急于反驳。
他指尖轻叩台呢,带着?一种“拭目以待”的镇定?:“再开一局?”
那股无名火烧得贺敬珩心肺俱痛。
他丢了球杆,将自己丢进一旁的圈椅里:“不打?了,没劲。”
*
谭晴下班后?直奔文创园,顺路将阮绪宁捎来了珠辉桌球室。
借了贺太太给的胆量,她一进包厢,便笑嘻嘻地调侃贺敬珩:“贺总,大事不妙,太太的白?月光杀回来了!”
彼时房间里只?剩下贺敬珩与刘绍宴两个人。
不等前者?意识到这?是网络梗,一向8G网速的刘家公?子就接了话:“谭妈,好久没见过你这?样笑了……”
谭晴被逗乐了,清了清嗓子,玩起霸总小说里的姓氏梗:“刘师傅啊,奉劝你好好开车,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
“感?觉谭妈和刘师傅还挺般配?”
“别占我便宜。”
两人一拍即合,凑一堆聊天去了。
贺敬珩长舒了一口气,见阮绪宁走近,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想要汲取一点能量。
阮绪宁俯身闻了闻,得出定?论:“……吃了很多?薄荷糖?”
贺敬珩“嗯”了声,捏着?小姑娘肉乎乎的手。
得知那家伙有好好戒烟,阮绪宁很满意,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轻轻软软赞了一声:“真乖。”
能量瞬间满格。
她在包厢内环视一周,继而又问?:“周岑呢?”
满格的能量瞬间烧掉一半。
贺敬珩薄唇紧抿,刚想说周岑去卫生间了,隔壁桌爆发出的爽朗笑声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
只?见谭晴掰着?手指,逐一分析:“姓阮的大多?都是软妹女主,被迫送去与男主联姻的那种!姓周的嘛,要么是女主的白?月光,要么是男主身边不着?调的朋友!姓程的我来想想,感?觉像是男主身边的冤种医生或者?苦逼特助,至于姓艾的,那个姓艾的……诶?姓艾的……笑死,这?个姓……”
猛地联想到什么,她咂咂嘴,低头?偷笑。
刘绍宴也跟着?咧嘴。
迟迟等不到后?文,阮绪宁急了,扬声催促道:“姓艾是什么?你们两个倒是快说呀!”
谭晴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望过来,欲言又止。
及时捂住了小姑娘的嘴,贺敬珩将她揽入怀中,俯于耳边低语:“别急,等晚上回家以后?,我来告诉你那是什么。”
阮绪宁眨眨眼,又将方才说的话在嘴里过了一遍,终于明白?过来……
万恶的谐音梗。
瞥见另外三人都在憋笑,她涨红了脸,挣脱开贺敬珩的束缚,丢下一句“我去趟厕所”,战略性撤离是非之地。
*
反复鞠起冷水拍在发烫的脸颊上,阮绪宁看着?镜子里的女孩,稍稍有些沮丧:自己的反射弧,还真不是一般的长……
她不够聪明,也不够机敏。
有时候很纳闷,贺敬珩和周岑,或许还要再加上一个杨远鸣,他们到底喜欢自己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