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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圣诞节到元旦节, 傅听眠每天都是在拆礼中度过的。
不仅仅是节日,中夹带了傅听眠的生日,导致整个12月底江慎在家比班还忙碌。
原本傅听眠为生日他俩随便过一下就行了, 但当一家人坐在餐厅吃饭时, 林蓓突然问道:“小眠的生日要怎么过?”
傅听眠就知道,江慎应该把他的生日告诉了父母。
“随便过过。”傅听眠有点不好意思。
林蓓嫌他太见外, 嗔道:“这是咱一家人过的第一个生日, 等到明年有爸爸妈妈的生日,年底你跟小慎的生日,再过一年还有宝宝的周岁礼, 都是值得纪念的日子,哪能随便就过了的。”
艺术家的浪漫第一个不同意。
“你陪他在家过, 过了元旦再去?眠眠在这边没家人, 我一个人陪他过生日跨年有点冷清。”当然这不是江慎最深层的心里话,他巴不得家里有两个人,让林女士夫妻俩别呆在这里, 各过各的人世界去。
但傅听眠之前说过一两次喜欢跟他的爸爸妈妈过节,江慎一下就到傅听眠在这无亲无故, 心里大概也是家的, 江慎希望傅听眠在这里能感受到一点爱。
他转头望向江近唐,作为现在家里唯一一个在外奔波的大忙人, 主要还是得看对方的行程。
“知道了。”江近唐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又对林蓓道,“礼?”
“早就准备好了。”在小辈面前, 江近唐摆着一家之主的包袱,说话的时候能简则简,林蓓看破不说破, 道,“小眠生得好,生日在两个节日中,有福。”
江慎看着傅听眠,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提议道:“后12月底就是眠眠生日周。”
别人过双蛋节,他家过三蛋。
傅听眠用手抠着桌布,感动得眼泪水都包不住了,深深地跟江慎对视,眼神里充满了对江慎的彩虹屁。
江慎得意地摇着尾巴,似乎在说后傅听眠会拥有最快乐的生日验。
话说出去后,礼一份份送了过来,除了江慎跟江慎爸妈的,还有家里的一些亲戚,大概是林蓓去提过,送来时傅听眠连送礼的人都不认识,还是江慎看着收起来的,说是经常跟家里走动的亲戚,关系不错,傅听眠对他家的人际关系一问三不知,一并给了江慎处理,他需要拆礼就好。
还有江慎的朋友,除此之外沈舒音还单独给傅听眠送了一份,说是沈姐送给自家弟弟的,傅听眠十乖巧地复:谢谢富婆沈姐。
有生之年拆礼拆到累是怎样一种验?
眠哥要长高:谢邀,人还在,手没了,但很开心(▽)
更夸张的是江慎的外公家也有人送来了礼,虽然是元旦礼,但贺卡写了江慎和傅听眠两个人的名字。
傅听眠整个一瞠目结舌,愣了好一会儿才讶然道:“连你外公家都知道了?”
“总要知道的,等到宝宝满月的时候,他有人过来。”江慎边帮傅听眠捏腿边解释。
“这下我不答应你的求婚也不行了。”傅听眠哀嚎道。
“你还反悔不?”江慎委屈道,“那不行,婚还是要结的。”
傅听眠用小腿肚戳了下他:“说起来我为你会在我生日求婚。”
毕竟他已经干过一次这样的事了,傅听眠提心吊胆好几天,直到江慎说让父母过来陪他才放下心来。
江慎摇摇头道:“拍下来,在婚礼放。”让更人见证他的幸福。
一家四口半其乐融融过了个节日,等到1号下午,江近唐实在没法推脱一些应酬,林蓓才陪着老公离开。
剩下江慎跟傅听眠两个人,傅听眠坐在圣诞树前继续拆他的生日礼,江慎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头发又长长了些,发尾软软地扫在后颈,动来动去像仓鼠球。
身边摞了一摞包装精美的礼,摆得整整齐齐,宛如囤积的过冬粮食。
江慎瞅着实在是过于可爱,沉『迷』了好一会儿才启动了防沉『迷』装置,走过去帮他把拆完的礼一并拿走,让仓鼠没有余粮,能乖乖来找他。
孩子迈入最后一个月,傅听眠的肚子跟吹球一样,一天一个样。
他每天躺着睡都变得有些困难,能抱着孕『妇』枕侧躺着,江慎时刻关注着他,精神高度紧绷,虽然表面看不出什么,但其实比傅听眠自己还紧张。
林蓓跟江近唐也驻扎在小别墅了,因为到时候去的是自家的医院,连产褥包都不需要准备,但林蓓还是嘱咐江慎盯着医院那边,跟陈墨开了几次会,确保手术中千万不能出什么错。
陈墨请来了他远在国外的『妇』产科师哥,一年接生千个小孩,最重要的是,现存的几个隐『性』omega生育有一半他都接触过,实战经验比陈墨还要丰富。
陈墨跟对方解释了他在这边的情况,师兄立马推掉了手头的工作,在傅听眠预产期这天飞到了国内。
一家人严阵待,孩子却是一个别催我催我也不出来的慢动作。
早在预产期前一周,江慎便把傅听眠裹一行走的胖型企鹅,『毛』绒绒的『毛』线帽把他那张素净的小脸遮了大半,小印花的口罩又把下半边脸完全遮住,剩下乌黑明亮的双眸在骨碌碌地『乱』转。
两人穿了同款的羽绒服,因为要塞进去圆滚滚的肚子,傅听眠穿的衣服比江慎身的还大了两个码正常穿刚好齐膝盖的衣服傅听眠一穿,直接半截小腿都没了,剩下厚实暖和的雪地靴。
傅听眠完全不敢直视自己,感觉自己好像一个倒立的笔筒。
偏偏江慎看到后,还对着林蓓说:“他的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