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对,过来摇尾乞怜跪地求饶的人,趴在地上就好了。”姬小瓷坐在沙发上,嘲笑和恶意尽数展露。
说完,他好整以暇看向路鸣,像在看一条即将对着自己痛哭乞怜的狗。
路鸣走近了些,居高临下说道:“被你这种人喜欢,真是恶心又可怕。”
“跟你扯上关系就很荣幸吗?”姬小瓷并不把他软绵无力的控诉放在心上,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姜甜和赵越已经跟我说了。“
“你不就是靠着偶尔出卖点祁加宝的消息,来获得好人缘吗?”姬小瓷笑得不屑:“连独立交朋友都没法做到的可怜虫,凭什么觉得自己有资格来指责别人。”
托路鸣的福,他总算在这个傻逼世界交到两个“朋友”。
在朋友们的自白中,他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搞错了,祁加宝并不是上一世印象中遭人厌的万人嫌,反而很受欢迎。
他转学以来遭受的无妄之灾,跟她脱不了关系,但不是他想象中的被人缘不好的她连坐。
姬小瓷接近她的动机很简单,在她不受欢迎的少年时代接近她,成为她信赖的朋友,从而着手改变自己和她的人生。
现在回想,只觉得十分可笑。
“你跟我,本质上有区别吗?”姬小瓷问道。
路鸣一向嘴笨,明知道他在诡辩,但还是没有回嘴之力。
想了想,干脆跳过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他瞥了眼姬小瓷,“如果审判我能让你好受一点,你尽管这么做,因为你这样的人是无法得到她的好感的。“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样的方法,又或是怎样的伪装跟祁加宝熟悉起来,但我并不认为你能一直维持这份感情。”
路鸣脸上表情认真,一字一句在姬小瓷听来却尽是嘲讽。
“难道你能装一辈子吗?”路鸣问。
姬小瓷语气尖锐:“我为什么不能。”
“那也太可怜了……”他下意识回道。
病房里的空气突然一滞,姬小瓷没说话,搭在沙发上的手猛地收紧,手指痉挛了几下。
他冷冷看着路鸣,眼中似有火在烧,“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来评价我?我跟她什么感情?轮得到你在这说三道四。”
他对祁加宝的感情当然是不正常的,那既谈不上是喜欢,更不能说是爱,但是住院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想的很清楚,既然注定会一直纠缠下去,他也只能顺应。
至少他是因为祁加宝才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姬小瓷不想再深究把她当成救命稻草的起因经过和结尾,他思虑过后,将种种一切归类为宿命。
他不断暗示自己,给自己洗脑,将重生的原因归根于是为了遇见祁加宝,逻辑自洽都就能轻松的解释为什么他要恬不知耻地赖着她。
宿命论至少比其他的说法好听。
路鸣是前进路上必须踢走的绊脚石,姬小瓷看着这颗惹人厌的小石子,失去继续沟通的欲望,冷笑着结束话题,“回到正题,你打算怎么向我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