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北南瞧着尽数是些日用,却不见重头的首饰。
萧元宝道:“我想着不必要,这些东西已然够多了。”
他的嫁妆到头来还要祁北南看着置办,也怪是不好意思的,弄了这许多的物,他已经觉得很够了。
那些金银首饰的,轻易的就是百贯的钱不说,他也不如何爱戴。
“小哥儿不似姑娘家,有许多的花样首饰,我原本那些玉簪玉佩也够使了。”
祁北南知晓他的顾虑,道:“便是哥儿的首饰不似姑娘的多,可也有得能办,能买。”
“我们家这般是聘礼嫁妆合一处置办,不能少。”
“前些时候,我瞧街上有贵家的哥儿戴璎珞,倒是很精致好看。”
祁北南道:“你不喜欢也买些放着,想用时总比没有好。”
说罢,他看向蒋夫郎:“教蒋夫郎与你掌眼,一并去挑,若教我一应与你买来,那可未必入得了你的眼。”
蒋夫郎见此,笑道:“祁大人说得不错,这些物放着也不变,将来还能与孩子用戴。”
萧元宝受两人的劝,便只好应了下来。
于是又前去置办了一副金制的如意葫芦掐丝璎珞项圈,一副银制的祥云锁项圈;又还青玉、白玉、珍珠宫绦各两条……
八个匣子的首饰,足费了三百贯钱去。
这厢东西差不多就置齐了,再就是宴席的事情。
京都置宴再是容易不过,出门寻了四司六局,一应教与他们,办的那叫一个妥妥帖帖。
置宴的桌椅板凳,要显耀,有紫檀的、黄花梨的供选;若想亲民,那也有榆木、核桃木的供选;
碗碟儿盆盘,能选的就更多了,有官窑的,有民窑的;还有金制的、银制的;
宴上要吃的菜,果儿、糕点,酒水,全然可供挑选。
萧元宝看得眼花缭乱,就是蒋夫郎与人做了半辈子的席面儿,也还是头回见着如此周道的备席人。
止不得的咂舌京都果真不是等闲之地。
两人瞧看了半晌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到底还是四司六局的老道。
问询了萧元宝是做甚么宴,官宦之家做宴还是寻常百姓家,又或者商户人家。
萧元宝与之一一说来,里头的人便有了数。
又问是多大的官儿,是想要大排场,还是求好求实惠。
萧元宝只谈是新官,无需显耀的大排场,但也不能落得人说小家子气,中等不张扬最好。
于是里头的人便与他荐了用寻常的核桃木桌凳儿,不显排场;
碗碟就用官宦人家用的青花官碟,雅致内敛又显门第。
至于菜样,十桌子的人,不算多,就置那般精致可口的菜席。
一桌子五贯钱,酒水用得是羊羔酒,以及樱桃果酒。
鲜果就吃梨与葡萄,糕点做应时节的百花糕和喜糕。
萧元宝见着在此处算中上等,价格算不得极高,也并不是那般很贱价的席面儿。
与蒋夫郎瞧看了,没什麽问题,便先应了下来。
回去说与了祁北南听,他闻之未有不妥之处,这才唤人过去缴纳了定金,定好了日子。
时间一到,那头便会安排人过来办宴,这些人经验老道,上与达官显贵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