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不曾见过听过他在外头惹是生非, 除却一房夫郎外, 在外头没有相好, 也不爱寻甚么粉头。
不似许多镖师一般, 因性子豪爽, 手脚又比寻常人利落, 常有与人打架斗狠;要么便爱吃酒狎妓。
而秦家家中亲缘也并不复杂, 高堂兄弟都没听说过有甚么作奸犯科, 偷盗欺人的官司。
家中父母在乡里务农,兄弟经营些本分的小买卖。
祁北南听闻这些, 心中多了几分满意。
他历来是不喜那些私德不休,爱在外头眠花宿柳的男子。
这样的人, 风流是其次,且容易为着粉头生事。
倘使秦镖头是这样的男子, 彼时滋事吃上官司, 虽自己用的是秦缰,可老子吃了官司, 儿子如何会有坐视不理的,少不得又求来他的面前。
提前打听好一家子的人品德行,如此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那他那个儿子秦缰如何?”
“年纪不大就跟着秦镖头走镖了,手脚功夫不差,性子活泼,没有听过有官司。”
祁北南了然,又吩咐百事通前去留意打听一番,近来秦家有没有甚么事端。
百事通领了话便去了,临走的时候,萧元宝还包了一包桂花米糕与他。
“哥哥这样谨慎。”
萧元宝见祁北南事事打听的如此细致,不免有些感慨:“得听了秦镖头与他的家中如此了,还要教百事通留神。”
“如今身份与以前不同了,用人做事上不得不更仔细些,稍有不慎便教人跌跟头。”
祁北南道:“虽是有祸躲不过,但多周折费心些,是能避免一些灾祸麻烦事的。”
萧元宝点点头,想着确是这般。
这样的道理其实寻常谁都晓得,不过嫌麻烦费精神,行事时躲懒,到头来却招了更多的麻烦。
过了两日。
萧元宝与祁北南一道去柳叶街上查验了他们新得的三间铺子。
铺面儿位置相隔并不远,又在街市的中间地段,位置倒还不错。
不过进了铺子里头转一圈,铺儿并不大,就与磷州买下的云平坊的铺子一般大小,但那头的是新铺子,这边的却是老旧铺子了。
门锁一打开,扑面而来的一股子霉尘味,惹得萧元宝的鼻子痒痒,在门口连打了两个喷嚏。
铺子里头凌乱不堪,也不曾收拾。
甚么桌子、凳儿、置物架子的,胡乱堆叠在铺子中央。
铺子也破损处不少,像是窗户、门栏,尽数是磕碰,地砖也有碎裂。
祁北南听说这几处铺子是官府从一个犯了事儿的商户手上收的,原本人走时是个甚么模样,时下就是甚么样。
县府虽将铺子赏给了祁北南,却也不会还事先唤人来把铺子打扫清理干净,县府到底不会细致至此。
“还得请了工匠好生修缮一番,无论是自留着做生意,还是给赁出去,眼下铺子这模样也都不好看。”
若赁出,如此品相,就是再闹市上,人前来赁铺子的,也得狠狠的压一番价格。
“三间铺子修缮下来,少不得花费十余贯钱。”
萧元宝算盘打得非快,柳叶街上的铺子他早打听了一番,寻常大小的铺子,一间月赁金不过两贯的模样。
售卖出去的话,能卖上八十贯往上。
“铺子都给赁出去,回本倒也快。”
祁北南点头:“先教工匠修缮好了再做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