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识人少,原来接触的人大抵也单纯,大户人家人员关系复杂,许多人不是你瞧着甚么样,背后就是甚么样。”
萧元宝听得有些糊涂:“这枚香囊有甚么不妥吗?”
“百日草是一种生长迅速,很适应艰苦环境的花,本是好寓意。但大户人家里头绣这般花的香囊大抵是用做打赏下人用的,香囊里头还有铜子更是没跑了。”
萧元宝微微发怔。
明呦棠给他这么个香囊,原来是打发下人么。
祁北南本也不想告诉萧元宝这些,只是他与明观鑫来往,想必后头少不得和这明呦棠碰上。
早些点他两句,也能有所提防,省得日后吃暗亏。
看着萧元宝情绪低落了不少,他道:“这世道上什麽人都有,总不能一直好运气遇上的人都良善。”
萧元宝应了一声。
祁北南见着天色不早,将萧元宝送到城门外,看见他上了牛车,这才折返回去。
翌日,两场考试,上午一场,下午一场。
时间紧锣密鼓。
祁北南读了考题,不曾先行做草稿,径直落笔在要提交的答卷上。
将规定三百字以内的策论题了上去。
他安然坐等,待着时间一到,由监考收去答卷。
十日后……
“可一定上榜啊,一定得上……”
祁北南听见身侧低微的祈语声,不由得偏头。
一瞧竟是赵光宗双手攥得紧紧的,额间起了一抹虚汗,一张脸上尽数是焦急。
“瞧你这般架势,晓得的是我来观榜,不晓得的还以为是来等你的榜。”
祁北南好笑道:“那般紧张作甚。”
“我这不是怕院试没人与我结伴么。”
赵光宗道:“可不是为你求榜啊,我是为自个儿求伴儿。”
萧元宝见状,也道:“就哥哥一副不当回事儿的模样,村里的人瞧你的做派,都觉着你过两年还要下场呢。”
“村里的人一贯是爱操心的。”
赵光宗道:“上回来瞧我的榜反倒是不觉着这般紧张,人都是恍惚的,傻傻愣愣的就听见宝哥儿说我上了榜。”
“倒是都没如何多想旁的,如今看你的榜,反倒是脑子清明了些。”
“你那是教陈夫子给吓糊涂了,这才连看榜都不知紧张了。”
“你俩别说话啦!”
萧元宝忽的大声道:“红榜送过来了!”
布告栏下一阵骚动,旋即又陷入了寂静。
紧接着:“上榜了!我上榜了!”
榜下的欢喜与垂头丧气声交织在一处。
隐隐有人发觉不对劲,指着红榜议论道:“瞧着第一怎与二月县试红榜的名字是同一个。”
“是,是同一个,我记得真真儿。就是唤作祁北南!”
“甚么人物,这般稳,一连两场夺魁了。莫不是哪户大人家的子弟?”
“人可在此处观榜?我倒是想一瞻其貌。”
这当上祁北南与萧元宝还有赵光宗早已出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