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代表,随便一个人,都能镇得住他。
“本王今日,便是要见父皇,谁要拦我,尽可动手。刀斧加身,本王绝不皱眉!”叶禛目光森冷:“尔等多次拖延迟滞,难道是要隐瞒什麽吗?”
说话间,孤身一人,直踏入门。
昂首挺胸,迈步入内!
无视熊罴卫士,无视刀斧利刃。
负手而行!
“哈哈哈哈!”
寝宫里,叶谆大笑起来。
“虽然不成器,可是却也只是对比枭儿,真龙之子,岂惧他人?”
张冉大怒道:“给我将宣王殿下擒住!”
他话音刚落,刘桐苍老的声音从寝宫中传出。
“陛下有旨,宣王觐见!”
原本已经浑身紧绷,准备动手的熊罴卫士,让开了一条通道。
叶禛孤身而入。
推开寝宫大门,叶禛有些恍惚。
他已经许久未曾进来了。
但是今天,他有些耐不住了。
他必须要知道,如今叶谆的状态!
寝宫之中,有些昏暗。
还有一股浓郁的药味。
终於,叶禛来到了龙榻之前,沙帐在被宁缺缓缓拉开。
叶谆躺在榻上。
满脸苍白。
声音中充满了虚弱:“你非要见朕,有何事情?”
叶禛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父皇啊!儿臣担心您啊。这麽久见不到父皇,儿臣心如刀割!”
他大声哭嚎,眼角也落下泪水。
他虽有夸张成份,却也有五分真情流露。
即便是叶谆,看他这副样子,心中也生出一丝感慨。
“朕..没有事...就是有些累...也有些乏,国之大事,便交给你了。”
叶谆声音,有气无力。
擦了擦眼泪,叶禛急声道:“父皇,您是不知道啊!
这段时间,老三他占据了凉州,简直无法无天,带人私自出兵不说,如今还要举行什麽凉州科举。
儿臣给他下旨,他甚至接都不接,还告诉儿臣以後不要给他下旨!
这般不服管制...视朝廷於无物..自立之心昭然若揭...”
“咳咳咳!”
叶谆发出一阵激烈的咳嗽。
打断了他的哭诉。
宁缺赶紧上前轻抚叶谆後背。
半晌后,叶谆叹息一声道:“你娘死後,朕已然心灰意冷,身体也承受不住了..
这国事交给你,你便自己看着办吧。
朕现在,只想安静的修养一段时间。
以後啊,你不用来请示朕,你想做什麽,尽管放手去做就是。”
叶禛默然。
无论从哪个角度而言。
叶谆这番话,似乎都是放权给他。
“朕有些乏了,下去吧...”
“父皇,儿臣这里还有些参奏三弟的摺子..”
叶谆没有回答,只是闭上眼睛,挥了挥手。
叶禛犹豫片刻。
将一沓奏摺,放置在了地上,缓缓退出...
待其退出走远,叶谆眼睛张开。
已然没有半点虚弱!
坐起身子,顺着窗户缝隙,看向叶禛。
他摇头叹息道:“方才他啊,或许是真情流露,可是朕选继承人,不看孝顺与否!
朕要的,是能主,是引领我大乾,能够走的更远的强大明主!”
说到这里,他怒骂道:“叶枭这个不孝子。
简直可恨。
朕病了这麽久,也不说写几封书信问候问候...”
一边骂,叶谆翻身下床,来到了墙边,撤开幕布。
看着那地图。
“可是啊,凉州都已经拿下了!朕便原谅他了...疆土,治百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