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
苏昊之:……
萧临风抬头望天,他什麽都没听见。
湖畔暖阁,因为有火墙,所以室内温暖如春,这是冬天赏湖景最佳位置,
宁知微坐在二楼的窗边,喝着热气腾腾的香茶,看着湖景,好不惬意。
看的出来,她真的不在意苏明瑾的死活。
但其他人不行,长公主和苏昊之围着容靖问东问西,紧张之情溢于言表。
容靖一脸的无奈,都插不上嘴。
萧临风见状,淡淡的地道,「两位先喝口茶,我来问吧。」
容靖已经换上乾衣服,头发也擦乾了,灌了一大碗姜茶,恢复了几分元气。
「刚才我和瑾郡王在花园消食,不知怎麽的,他走到湖畔就走不动了,满头大汗说想吐,当时随从们都不在,就请我帮忙叫大夫,我多留了个心眼……」
他顿了顿,似乎陷入了回忆中。
「然后呢?」
容靖神色有些复杂,「我没去找大夫,而是躲在暗处观察他,他神色恍惚,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什麽前朝皇室馀孽找过来了,他要完了……」
这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锦衣卫都紧张起来。
苏昊之脸色大变,「不可能,容大人,你离的很远,怎麽可能听到他说话?」
「我会唇语。」容靖说的理所当然。
萧临风急急的追问,「然后呢?」
容靖眉头紧皱,似乎深受什麽事情困扰,「他就跳进湖里。」
宁知微的脑子转的飞快,自杀?不可能,人家素有大志。
跳湖?极有可能,湖里藏着什麽秘密吧。
大冬天的跳湖太拼了,也是,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自杀?天啊,什麽事情这麽想不开?他可是皇上的亲外甥,只要不造反做什麽都行……难道,他就是前朝皇室馀孽?」
无数双眼睛齐刷刷的看过来,震惊,错愕。
苏昊之勃然大怒,「放屁,我和长公主的儿子怎麽可能是前朝皇室馀孽?就算在场的人都是,他也不是。」
宁知微翻了个白眼,「慌什麽?查案子就是,大胆假设,小心求证的过程呀。」
容靖看了她一眼,她眼中的幸灾乐祸太明显了,收收吧。
「静宁县主说的是,按理说,堂堂瑾郡王身份尊贵,好端端的怎麽可能自杀?」
「他……在哪?还好吗?」长公主面色苍白如纸,单薄的身体随时会倒下。
容靖淡淡的道,「我跑过去救人,不过,他的求死之心很强烈,拼命挣扎中害我受了伤。」
他特意撩起衣袖,露出一条胳膊,肩膀处划了几道口子,隐隐有血渗出。
「长公主放心,瑾郡王被我救上来了,现在昏迷中,但没有生命危险。」
「长公主殿下,您怎麽了?」
长公主神色恍惚,怔怔的看着他的上臂,那里有三颗小红痣,「这是什麽?」
容靖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怎麽还有心情关心别的?「胎记,从小就有的。」
宁知微心里一动,胎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