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锦王的喜悦并未持续多久,不到两个时辰,他便接到一封信。
看到那信,他心里咯噔一下。
看完那信,出众的面庞瞬间垮了下来,与随从吐槽道,「靖风,这都什麽任务啊?你说本王该如何是好?就这麽毫无预兆,突然死皮赖脸地贴上去?别说明妆姐,换我我也跑!我倒不是不肯完成任务,但……好歹也得有点铺垫吧?
我和明妆姐不是第一天认识,想演一见锺情都不行;之前我们偶尔见面,也没单独接触过,想演日久生情也不行。况且人家明妆姐都成婚了,我这样……太不好。」
靖风眼底闪过同情,但脸上却未表现出来,只是公事公办道,「辛苦王爷丶为难王爷了。」
本来锦王准备换一身衣服,参加一个聚会。
因为这封信,他兴致全无,「你派人和孔公子说一声,就说本王突然有事,不参加他们的聚会了。」
靖风眼中的同情更甚,他叹了口气,低声道,「但那任务好像也不太着急,属下认为……王爷不用太放在心上。」
锦王哭丧了脸,「现在是不急,但早晚有一天急,难道我还能等到着急那天束手无策?那我岂不是死定了?」
靖风急忙道,「王爷别太忧心,他毕竟是您的……」
锦王打断道,「别天真了,我完不成任务,他不会放过我!算了,你去忙吧,我想想该怎麽办……哎……」
说着,锦王如一只羽毛艳丽丶却斗败了的小孔雀般,唉声叹气地进了书房,自行郁闷去了。
……
是夜。
英武院。
苏明妆绕着宽敞的院子跑了四圈,之后停下,
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掏出帕子擦脸上的汗,「现在是什麽时辰了?」
「回小姐,已出戌时了。」王嬷嬷回答。
苏明妆了然地点了点头,「那今日裴将军应该不会回来了。」
王嬷嬷低声道,「奴婢也这麽认为,裴将军说要出城办差,这个时辰城门关了,应该就不回来。小姐您回去休息吗?」
「还不太想回去。」
苏明妆看着地上的石锁,眼神小火苗又燃烧起来,「嬷嬷,你说……我现在能不能自己拎起石锁?」
王嬷嬷吓得脸都白了,「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别再作了!国公爷千叮咛万嘱咐,您使用石锁时一定要有他在旁保护,我们护不住您,一个不留神就受伤!您那手掌磨伤刚好,可悠着点吧!」
苏明妆心生不悦——自从第一天使用了石锁,这几日因为手伤便一直未用。
要麽用石担子丶吊树枝,或者其他训练,要麽便是他抓着她的手腕,做针对力气的对抗训练。
而且这些天,虽然训练时痛苦丶训练后全身都疼,但她能感受到自己的进步。
从前她每天早起,身体软绵绵的,要喝上一杯清茶才勉强提神;但现在,她清晨刚睁眼就精神抖擞,浑身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还有,她每天吃的东西越来越多,旁人却说她越来越瘦。
沐浴时,她观察过自己身体,发现身上的肉也有结实的迹象。
苏明妆又低头看了一眼石锁,「……真的不行吗?」
王嬷嬷可太了解自家不知死活的小姐了,严厉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