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知青:!!!阴阳怪气谁呢!
那婶子本来对那群知青印象不好,听周知青这麽一说,嫌恶道:“别搭理他们,像你这样既能省钱又能干的知青太少了,我看他们就是嫉妒!”
胜利大队都传遍了。
新来的那名知青第二天就搬出知青院单过,请了大队的壮劳力帮忙补院子。觉得请人贵了,白天就自己补院子,省了大笔钱不说,还不是花架子!
不比大队强健的壮汉差啊!
再一听人家出手阔绰,父亲是当兵的,有些人家就起了拉红线的心思。
於是乎,大伟现阶段成了胜利大队炙热的人物,谁都想与他搭几句话。
大伟没应声,腼腆一笑,就听婶子又道:“周知青去县城拿包裹吧?”
“是啊,我妈在出发前寄的,算算日子,该到了。”
……
他先去打了通电话。
等电话打来的功夫,是母亲的声音。
“大伟啊!在大队过得好不?咋这会儿才回电报平安啊?”
“发生了点小事,到时我信里给妈说?”
“也成。”乔钰顿了下,似乎想到什麽,又道:“钱别省着,对自己好点,别饿瘦了,你奶看了心疼。”
“好。”
“遇到事儿,先给我们来电,实在不行,有钱能使……”
“妈,我知道了。”
“行,你知道就成。打小我就知道你是几个兄弟中最机灵的,不用我担心。”
“嗯。对了妈,我还没见到那个人。她似乎不知道我的身份,也没主动找上门过。”
“那个人”是张家的鸠,是曾经的张宝儿,现在的乔宝儿。
乔宝儿的情况,乔钰从来没瞒过孩子们。但乔宝儿在哪儿,又长什麽模样,她没提过。
在大伟下乡前,乔钰特地叮嘱过他:“乔宝儿脸盘子大,头发当年被薅秃过,估摸着现在也没长出来,又在农场被磋磨这麽多年……
你记住,大队谁最丑,就是谁了。”
大伟当时严肃地记下了。
又寒暄了几句,挂断电话后,大伟才去取的包裹。
东西很多,包裹很大,以至於一路上不少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他快速回到牛车停驻的地方,刚松了口气,就听婶子惊呼:“我滴娘嘞,你家里这是寄的啥?这麽两大包?”
大伟客气地回:“棉花啥的,这里冬天不是冷吗?”
零食厂那边岗位扩招还是未知数,所以最少住半年,最多住多久?未定。
家里怕他真的挨冷,棉花寄了十几斤。
更别提还有许多吃的。
“这,不轻吧?光是邮费都得不少钱。”
“是吧。”大伟恍惚了下。
家里从不计较这些,但这个时代其他人将这些看得很重要。
“这麽舍得?那你爸妈一定很爱你。”
一瞬间,从离别到现在刻意压抑的思家之绪散开,暖流汨汨包裹心尖。
他好像很开心。
他真的很开心。
连带着婶子问他年龄身高和父母工作,他一并招了……
迷噔噔的,像是被灌了迷魂汤般,被围上来的婶子们牵着鼻子走了。
清醒后的大伟:(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