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其他大队的支书,说不准调解调解,双方说和,这事儿也就算了。
但这个支书居然开场就燃爆。
大伟瞥了支书好几眼。
“没,我们没……”
支书抬手打断,“行了,我会给周知青找一处清静的院子,就不住知青院了。你们少打人家的主意。”
新知青们面面相觑。
怎麽支书这态度,和老知青说的不太一样啊……
何止是新知青们不解,就连大伟也好奇,老知青们到底做过什麽,又为什麽给新知青们错误的信息?新老知青之前都没见过,也没仇没怨吧?
想到这里,大伟心中微顿。
嗯,他和这批新知青以前也没见过,不也被当做待宰的肥羊了嘛?
针对人这件事,无需有仇有怨,说不准就是看不得你好,只要满足这一个条件,就会产生矛盾,接着矛盾激化。
“什麽挑水,让人家出力又出钱的,我也可以不计较。”
“支书,是让他出大头……我们不是不出钱,但我们家境一般,他一看就是家境好,父母对他好的。”
大伟原本对这群人想使其他后招,譬如继续败坏他们的名声。
但……
这人夸他家境好,父母对他好。
那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其他人应和,顺带举例自己,以在支书面前博取同情,逆转形象。
“是啊支书,我是家里中间,上有哥哥姐姐,下有弟弟妹妹,强制下乡就把我第一个报名了。父母考不上,兄弟姐妹也指望不上,我身上就那麽点安置费,真的耗不起啊……”
“支书,我们也不想的,但是……”
支书怒道:“行了!天天尽整些有的没的!合着人家家境好,父母对他好,他就是活该呗!哪有这样的道理!”
大家伙儿噤若寒蝉。
看支书的意思,明显是来给周大伟撑场子的。
支书将大伟叫到大家伙儿跟前,“其他的就不说了,但这件衬衫看着很贵,你们凑一凑钱,给人赔了,这事儿就掀篇了。”
大伟点头,笑容灿烂,“是啊,赔了钱,我就不会和大家计较的。”
新知青们傻了眼。
好会儿,才缓过神来,个个抢争清白。
“不是,你衬衫被撕破了,关我们什麽事儿?”
大伟惊讶:“你们还想赖账?也是,这衬衫贵,你都说自己手头拮据,自然不想赔。不赔=不认,我懂。”
“你懂个锤子!!我做过的事,我凭什麽认下!!”
“支书,他衣服不是我们撕破的,我们压根没跟他起正面冲突。”
大伟惊讶:“你们的意思是,我自己撕破自己衬衫?老知青说支书和知青办不会为我们声张正义,我又初来乍到的,会为了这麽一件贵的衬衫,冒险赌吗?”
要证明自己不会做损人利己的事,当然是把那帮子排外的老知青也拉出来啦。
毕竟自己只待半年,且这半年也不用和这帮各怀心思的新老知青们相处。
就没必要给任何人留面子了。
支书眉头一皱:“老知青告诉你们,我和知青办不会为你们做主?”
“支书……”
“是,还是不是!”
这个支书是退伍回来的,身上有股子煞劲儿。
一听他这个语气,新知青中除了大伟,其他人腿都软了。
“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