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一步棋怎麽走,完全不在正常人思想范围内。
周泽安笑容溢出来,“不问问为什麽。”
乔钰翻了个白眼,“这种事,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我希望这件事最差的後果是当寡妇,而不是夫妻双双阵亡。”
周泽安:“……你昨夜还让我盼着点自己的好。”
乔钰想起来,是有这麽一回事。
乔钰笑道:“这不是实话实说嘛。难不成你喜欢听假话?行呐,我……”
周泽安捂住她的嘴,无奈叹息,“算了。”
乔钰心中感慨。
老男人历尽千帆,果然就是够宽宏大量。
她都咒他死了,他还能半句话就原谅自己。
她都觉得自己该死了。
自觉理亏的乔钰,很快想出对策来。
“昨晚你帮我按摩,今天我帮你?”
“不用了……”
“来嘛来嘛。可别小瞧了我,我力气不小,还学的医,能精准找到人体穴位,保管你舒坦!”
一番推拒下,周泽安折服在那双无骨的小手上。
的确……很舒服。
……
因为杨彩英的婚宴,乔钰还特地请了一天假,当天赶最後一趟船回到住大院儿。
黄寡妇又开始泼洗脚水,骂骂咧咧了。
惊的是,这次不是黄寡妇单方面谩骂,有人出来回嘴了。
吵吵闹闹的,烟火气十足。
乔钰停靠在大树下吃瓜,道:“我这去吃酒的功夫,又发生了啥?”
“哟,乔大妹子回来了,酒吃得咋样?热不热闹?”
乔钰笑着应:“不都一个样吗?没啥区别。就是我和我那家人有过节,钱票没带去多少,把家里四个小子带去了。”
大家伙儿都知道乔钰是当后妈的,初时还惊讶乔钰这个后妈和四个孩子关系好,现在都习以为常了。
“还是乔大妹子你聪明。”
猴精猴精的,谁都在她身上占不到丁点便宜。
乔钰:“还没说了,院儿里又发生了啥?”
“还能有啥?不就是王奶奶那点破事儿吗?黄寡妇一直干灶台院子的活儿,今天被人抢了活儿呗。”
“乔大妹子你没来,不晓得他们竞争多激烈啊,快赶上厂子考个正式工了。”
乔钰立马竖起耳朵去听,“咋滴咋滴,这里头还有事儿呢?”
“有家嫁出去的闺女,在地里劳作的,手头力气大,这回来照顾姓王的,给把屎把尿的……哦呦!黄寡妇看了,阴阳怪气都小不少。”
怎麽把屎把尿?
当然是那种婴儿式。
乔钰噗嗤一笑:“黄寡妇这是即便有力气,也做不到这麽尽心尽力吧?”
“可不是。所以你没回来前,就今早,闹了一大通,把那老实妇女同志说得,说人家照顾亲祖宗都没那麽尽责,没脸没皮的,愣是将老实的妇女同志中午就收拾了东西回了婆家。娘家人拦都拦不住啊!”
“我瞧着,那姓王的差点对那个老实妇女同志松了口,这不就几家人一起讨伐了嘛……”
乔钰乐呵呵的,又嗑了好几把瓜子。
走前,顺道扫了下一地的瓜子,头也不回朝自家院子而去。
到饭点了,其他老太太也都散了。
“这个乔钰,人还怪礼貌的,每次递来瓜子,走的时候还把瓜子壳扫得一乾二净。”
“人也猴精,别人带来的瓜子,嗑的瓜子,她一个眼神都不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