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点,周武才一声不吭回来。
乔钰也不是摁头让孩子认输的,没再纠结白天的事儿。
吃完饭,休息会儿烧热水洗澡。
家里掌管财政权的乔钰先在厨房洗,完事儿才是老周和孩子们洗战斗澡。
喝过麦乳精,孩子们个个钻进舒服的被窝。
乔钰坐在床沿边发呆,等老周进屋,才抬起头来。
老周脱了鞋上床,盘膝坐在她身侧,道:“怎麽感觉你心绪不宁的?为什麽事儿发愁?我帮你按按?”
乔钰:“按哪儿?”
“坐过来,正对我,按太阳穴。”
乔钰挑眉,也脱了鞋正对他,盘膝而坐。
还别说,这男人手法不错,力度刚合时宜。
“还有吗?”
“还哪里不舒服?”
“腰,颈。”
“行,你趴着。”
乔钰听话地趴着。
大约是许久没这麽舒服了,嘴里发出不合时宜的声音,惹得老周年纪一大把了,还搞出气血方刚的反应来。
察觉到老周的手开始不规矩,乔钰立马拨开他,起身道:“好了好了,咱们说正事。”
正事?什麽正事?
乔钰将藏在枕头下的资料递了过去。
老周一目三行,越看越心惊,心中男女间的那点涟漪早就荡然无存。
乔钰边在一侧压低了音量,道:“这是开学前,田秀美冒险给我的,幸好我以前在乡下也私下广交友,学了一门好本事。
知道以前那些戏法儿不?当时你抓的偷儿就是冲着这份资料来的,我藏得够紧,才没让对方得逞。
我当时被盯上了,没吱声,直到田秀美住院……老周,部队也被渗入了,我把这份资料轻易拿出来,分不清敌我,很容易出事。
不过杨彩英的婚宴后,我知晓你上头和这件事没关系,所以才敢拿出来。”
<ad pos="middle"></ad> 说着,乔钰就像扔掉了一份烫手山芋般,道:“接下来就看老周你的了,我不管了。总算不用过得胆战心惊……老周?”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周紧紧拥入怀中。
快勒死她了。
乔钰拍了下他肩头,“你松开些,勒疼了。”
他背脊一僵,松了许力道,却没撒开手。
“我的。”
“你的……什麽?”
“我害你有守寡和担惊受怕的风险。”
闻言,乔钰不甚在意道:“嗐,我还以为啥事儿呢。我不也打着你的旗号,在外面狐假虎威吗?和你一条船上,早就做好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准备。享受了你军衔带来的好处,承担一点担惊受怕的风险不是应当的吗?
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儿,都是好坏双具的。
至於守寡……老周,你盼着点自己的好吧。”
“嗯,下次一定。”
周泽安没打算当夜就将资料送上去。
他惊讶她的细心。
东西到了他的手上,他也会观察一二,提交至信任人之手才放心。
只是……
听到身侧很快传来的轻酣,他轻哂。
看来她是真的心大。
什麽重大情况都不会影响到她的睡眠。
按照她自己的话说:美容觉美容觉,只有睡眠质量好才能永葆青春……
也不晓得自制了多少小众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