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钰回到租的单间,才知道离开这半日发生了件有趣的事。
孙凤玲在房东老太太那里拿不到好处后,目光放在老相好身上,结果被老相好的爱人找上门,撕了。
这黄寡妇也有意思。
家里多了东西会不知道?
明明知道儿媳被占便宜,给家里拿东西回来,没功劳也有苦劳吧?
结果孙凤玲被撕的时候,黄寡妇指桑骂槐,甚至趁乱,没少在孙凤玲身上下狠手,直指自家去世的儿子可怜,娶回来一双破鞋。
倒是没指孙子不是她家的种。
揣着明白装糊涂。
现在的孙凤玲深居浅出,黄寡妇在院儿里四处说儿媳的坏话,把自己摘得乾乾净净。
黄寡妇还去厂里宣扬了一番。
都说家丑不能外扬,她这番为了摘清自己的做法是豁出去了。
乔钰是怎麽知道的?
下了课,吃完饭,闲来无事干,就抓了把瓜子,坐在院里槐树下和众老太太唠嗑得知的。
老太太们肆无忌惮,都在说黄寡妇不做人呢。
乔钰作为初生牛犊不怕虎,也加入话题:“可不是嘛,老太太你们都是掌管家里财政大权了,家里多了东西少了东西会不知道?黄寡妇把自己摘得乾乾净净,就想要好名声,好拿捏孙凤玲呗。
都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可我觉得还得看男方母亲是不是个好东西。要是嫁给黄寡妇的儿子……啧啧,这辈子都别想好过了。”
乔钰摇完头,又道:“不过,这要是做在座老太太你们的儿媳,怕不是要享清福。”
本来这些老太太们还觉得小年轻听八卦就听八卦了,看在小年轻带来的瓜子份儿上,不计较那麽多。
可小年轻掺和进她们老一辈的话题中来,多少有点没大没小了。
不过乔钰一开口……就知有木有。
她一开始就捧着她们,後者便卸下防备。
没了设防,就有些飘飘然的。
看乔钰的不顺眼荡然无存。
多好的小年轻啊!一眼就能看出她们的本质!
“可不是,我在这一带可是出了名的疼儿媳,不像那黄寡妇,把儿媳当货物使唤,毁了人名誉还不放人走,迟早遭报应!”
“哎,可惜我儿子早娶媳妇儿了,不然乔钰你这样的大学生嫁到我们家来,我肯定一个月给你备二十个大南瓜补身子!”
乔钰:……
整无语了。
但面上没有波动,仍是一副讨长辈喜的笑容。
“去去去,埋汰谁呢!一个月才二十个南瓜?大学生毕业可是包分配工作的!上来就是基层干事……对了闺女,你读的啥专业?”
“医学,以後做医生。”
乔钰话音刚落,八卦的老太太们就接二连三道:“以後去医院当医生啊?”
“那我们去能少缴钱不?都是邻里……”
乔钰笑道:“老太太你别开玩笑了,医院又不是我开的,哪能我说啥数就是啥数?都是公家的。医院账单对不上,那不是撬公家墙角吗?这事儿我可不敢干。”
“就是就是!贼老婆子,你不懂可别乱发言!”
“那闺女,你平时能不能帮我号号脉?”
乔钰更是惶恐了,“号脉那是中医的说法……医院都是引进先进机械,比号脉精准多了。再说了,我也不会号脉啊……”
至於之前将周泽安从鬼门关抢救回来一事,旅长和周泽安都选择保密,并没揭穿她会中医。她在大学也学的是西医知识,为的就是避免动荡年代被人拿来做文章。
见大家对她的热情褪去=利用她的心思褪去。
乔钰一人分了几颗瓜子,又八卦起黄寡妇家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