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松寿,昨晚上你怎麽说的?说老子是仙女,比你家的木鱼婆娘好看,你他玛再说一遍老子丑!」
一道尖利的女声响起,正是徐桃花。
她最恨别人说她丑!
「好啊,老子要砍死你们,狗男女!」
铿铿铿……锵锵锵……
大戏又开始了,愈演愈烈,还动上了刀子,村民们都不敢去拉架,跑去看其他人家的热闹了。
功成身退的阮七七,拽着陆野转换场地。
两个女人滚作一团,扯头发,抓脸皮,掐脖子,踢肚子,吐口水……
她们正是张红霞和背刺她的好姐妹,昨天还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妹,今天就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招招都下了死手。
离她们不远处,两个男人也打成一团,他们是亲兄弟,因为一个鸡蛋引发的惨案。
「你给我去坟山,当着娘老子的面讲清楚,那个鸡蛋是你吃的,不是老子吃的!」
或许是理亏吧,弟弟没能打赢哥哥,被押着去了坟山。
再过去一点,干仗的也是两个男人,有一个明显处于下风,因为他没武器,打他的男人拿着根扁担,舞得虎虎生风,他只能步步后退。
「接着!」
阮七七扔过去一根扁担,后退的男人接住了,如虎添翼地反攻,立刻就扭转了败势,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陆野看得直乐,还时不时地指点几招。
「小心左后方!」
「哎呀,都提醒你了,你个傻冒儿!」
「扫他下盘,哎呦,让你扫下盘,你往上打干啥?你想上天啊!」
……
陆野比看华国男足还生气,这些菜鸟没一个有用的,他恨不得能亲自上场。
阮七七也很忙,她在忙着递武器,给这个递根扁担,给那个递把刀,生怕双方差距太明显,太快结束战斗。
忙得焦头烂额的大队长,狼狈不堪地跑过来了,他刚刚才扯开两对,脸上挨了一巴掌,眼睛也挨了一拳,头发是被张红霞扯秃的,衣服是被张红霞敌蜜扯烂的,他心爱的中山装,早上刚换上,准备去公社开会,如今被扯掉了三颗扣子。
「别打了,哎哟,有什麽话好好说,别打架了,草……老子让你们别打了,你们聋了?」
大队长嗓子都哑了,欲哭无泪地看着这群疯狂的村民们,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麽,为什麽一夜之间,这些人都翻起了多年前的旧帐?
到底是哪个狗日的王八蛋和他们说的?
这些人根本不听大队长的,打得更猛了,甚至见了血,大队长也不敢去拉架了,他怕被误伤,只得站在外边,哑着嗓子苦口婆心地劝说。
但无济于事,没一个人听他的。
「今年的文明大队肯定选不上了,哎呦喂……我怎麽就那麽背时哟!」
大队长用力扯了下头发,扯得他直抽冷气,头皮火辣辣地疼,他这才想起来,刚刚被张红霞那瘟婆娘扯了一大把头发,草!
悲愤的大队长,眼角馀光看到了比他更忙的两口子,眼皮直抽抽。
他玛的,一个递刀,一个指点,这两个癫公癫婆他玛的怎麽还没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