齿叮当作响,在落地灯暧昧的光线下和唇舌一同包裹潋滟水光。
“楚漾。”
凌意舶呼吸变紧,抬手捏住他下巴。
楚漾被迫抬起头来,不知道为什么,视线中的凌意舶也扬起下巴,吐息变得急促。
凌意舶凑近,楚漾张开嘴,用舌头将那枚没含化的冰块展示给凌意舶看。
忍无可忍,凌意舶狠狠吻住故意略微张开的嘴唇,楚漾的回应热切而迷茫,双眼也氤氲开雾气,他抬手环抱上凌意舶的脖颈,唇齿和冰块的碰撞声淹没了所有的听觉,心中的海啸冲毁了岛屿的防线——
一股令人沉醉的酒香碰撞在喉咙间。
松开楚漾之后,凌意舶亲昵地用鼻尖顶了顶楚漾的额头,又往下滑,最后鼻尖对着鼻尖。
他问:“第一次喝龙舌兰酒?”
“不是,”楚漾此刻酒意上头,已经没有思考的余地,想说什么直接就说了,“在渝水别墅的时候……我下地窖,偷偷抿过一点点。”
“什么时候,哪一瓶?”凌意舶呼吸如沸,每一个吐字都裹挟滚烫的温度,舌尖的冰块打着圈儿。
理智模糊不清,冰火两重天。
“银樽龙舌兰。”楚漾如实回答,“在……啊。”
他微微皱眉,挪了下腰:“你捏疼我了。”
凌意舶趁机亲亲他:“对不起。”
楚漾闭了闭眼:“没事。”
凌意舶认真哄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松开虎口力道,滚烫的手还扶在楚漾的腰上,“什么时候?”
“嗯……”楚漾已经忘了时间节点,“好像是,回到你身边后第一次在燕合亭见应逐潮之前。”
“那么早。”
凌意舶忍不住又加大力气,“所以其实你一回来,就还是……”
“还是喜欢你,”楚漾打断他的话,这时候丝毫不考虑礼貌不礼貌,不考虑谁说话是优先级,“我在东南亚的那几年,一直都喜欢你。”
凌意舶的喉结剧烈地动了下,断断续续地往楚漾侧脸亲亲,回应:“你说的六年,我记得的。”
“那你还记不记得你在我身上找到的照片?你抱着枪,脸上涂了迷彩油彩,穿了个黑背心,那是我偷偷打印出来的。”
拼命强撑意识听凌意舶说完……
楚漾醉了。
他脑袋很晕,身上发烫,眼皮像被暖水袋触碰过,很重,有种发.情期热潮来临的错觉。
他整个人四肢发软,勉强维持着身形倒在凌意舶肩膀上,说:“今天是多少号?就当今天是我的生日。”
今天彻底迎来一次新生。
凌意舶收拢双臂将他抱紧,贪婪地去闻那股不属于自己腺体散发出的龙舌兰香,笑声低沉:“那你有什么生日愿望?”
“我想……”
“你想。”
亲生父母,养父森叔——
楚漾都不怪罪,世间百态,人形形色色,各有各的苦难,谁都不需要依附谁而活,没有必要去追溯所有的错与对。
“我想有个永远不会丢下我的人。”
楚漾学着凌意舶往常喜欢的姿势将脸埋入凌意舶怀中,清冷生硬的嗓音变得柔软非常,“小舟,我想那会是你。”
那肯定会是我的。
那必定是我。
让你的目光从青春期追随到青年时期的人,一直都是我,也只有我。
凌意舶在抱楚漾回房睡觉之后,拿出手机改了自己置顶的楚漾微信备注,点进聊天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