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明朗,他还不能让陈迦礼知道太多,就算关系再好,同事之间有点秘密留点儿空白是有必要的。
况且知道得太多,危险就越大。
但楚漾不担心陈迦礼会往外说,他自己挑的人,品性如何,他心里有数。
凌意舶抬手捏他脸:“跟谁发消息?笑那么开心。”
“嘶……”楚漾觉得疼,反抗:“你松手我就告诉你。”
凌意舶松开手,眉头皱着,表情恹恹的,当真看起来是不舒服的样子,楚漾觉得他小腹往上走连着胃的那一块儿越揉越硬,拍了两下:“你放松点。这样硬着我揉不了打圈,没效果。”
“你挺会弄的。”凌意舶盯他。
“还好吧。”楚漾没说自己也有胃痛的毛病,常年在外有时候忙得忘了吃饭给饿出来的。
“你还没说你在和谁聊天儿。”凌意舶记性好得很。
“小……陈迦礼。他问我是不是还在休息,估计体检完去玩儿疯了没看群消息。”楚漾手上动作没停。
体检前一周大家都在控制饮食、调节作息,生怕体检结果出点儿什么问题这份工作就丢了,都过得克制,现在体检一结束,撒欢玩儿,光他知道今晚去夜店准备半场开香槟的小团体就有好几个。
但楚漾懒得管。
都是年轻人,爱怎么闹怎么闹,心里要有数。
楚漾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惊讶地发觉今天做完腰还没多酸,手上揉捏的速度放慢了点儿。
外面下着暴雨,大家才体检完都疲惫,楚漾心想着自己也上不了班,干脆和周渡一拍即合,给手底下直属的几个人都放了小半天假,说晚上不用来漫合了,直接回宿舍休息就行,明天按时来上班。
“才到渝水那会儿,”凌意舶想起来这个事,“你说你在国外学会抽烟,是因为心情特别特别不好?”
“嗯。”楚漾收回在按压胃部的手。
对于楚漾这般惜字如金的人,连用两个“特别”来形容,很难想象是有多难受。
“什么时候学会的?”
“掐着手算回国日子的时候。”
楚漾说话做事一向谨慎,几乎不会出现错词漏字的情况,凌意舶对他太为了解,等楚漾话音刚落,直接抓起楚漾藏在背后的手,强行摊开他的手掌心,这次借助着床头灯暖色调的光线,果然看见一处处的,月牙状的深红色小疤落在手掌掌腱上。
算了。
看见就看见吧。
楚漾太过于了解凌意舶了,看出来他一瞬间低落下去的情绪,手足无措,手指蜷缩了下,想要挡住那疤痕,低声解释道:“你放心,我现在抽得很少了,你刚才亲我是不是都没有烟味?因为我现在……”
我现在很开心。
身体的秘密浮出水面,喜欢的人视若珍宝,其他无关紧要的人怎么看他,他不在乎。
楚漾本来就是一把立在寒风里的剑。
现在他身后的人,要做他的剑鞘,他怎么能不感激。
他话说了一半,顿住,只感觉凌意舶沉默着伸手抱过来,男人的头埋在自己未着寸缕的胸前,止咬器上凸起的铆钉按压在皮肤上,酥酥麻麻的,触感冰凉。
楚漾忍不住往后躲了下,又被不满地力道牢牢制住。
他不得不抬起手来,手指在止咬器挂在耳后的位置处扣了两下,亲手取下了凌意舶戴了大半夜的Alpha刑具。
“这东西戴久了肯定不舒服,你还是……唔。”
先是仿佛无止尽的接吻,环绕在身侧的龙舌兰气息汹涌澎湃,楚漾哪受得了这种刺激,自身又浮起一股燥热的冲动,亲了一会儿,他的后颈被按住,光滑圆润的肩头被送到凌意舶嘴边。
楚漾以为凌意舶会张嘴咬上去。
但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