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医生:“严令禁止!”
楚漾瞥一眼凌意舶,在纸上打叉。
“钓鱼打台球可以吗?”
“钓鱼不建议,至于打台球……要看哪只手打,扯到肌肉也不太建议打,”医生沉思,想起来这凌二少爷花里胡哨的爱好是出了名的多,“打篮球也禁止。”
“是。”
楚漾一脸冷漠,继续打叉。
好像这叉就是个实体封印,要打在凌意舶脸上,把人给二次囚禁了。
“就没点儿能做的么,”凌意舶长叹一口气,“我这天天就公司和家里两边儿跑,什么都不让做不得闷死我。”
“您这伤口毕竟有那么深,恢复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医生苦口婆心,“疤痕这么长一条留在这里也不好看……”
凌意舶没接话,只点了下脑袋。
他一根手指撑着额角,闭了闭眼,冲楚漾勾了下手,示意人过来。
医生们在收拾监测设备。
楚漾行至凌意舶身边,在沙发扶手侧方半蹲下来,肩背挺拔薄削,眉眼低垂,下巴尖尖的,一副听话模样。
他衬衫扣子扣得极为规整,袖扣配以一枚色泽温润的白贝母,手握成拳放在膝侧,恭候听令。
只有凌意舶知道那拳风有多劲道。
凌意舶沉声:“让他们给你也看看,好不好。”
楚漾顾左右而言他:“凌总手眼通天。”
“医疗组的人早被我换了一批了,”凌意舶握住他手腕,指腹在腕骨上来回磨蹭,又轻按到凸起的青筋上,“这点你可以放心。”
“他们来是给你换药的。”楚漾摇头,“还要监测一下你的下次易感期。”
凌意舶勾着唇角意味明显:“易感期还需要测吗。我怎么觉得现在就是。”
楚漾:“那给你扎一针好了。”
凌意舶:“你扎的话可以。”
“……”
几乎不可闻地叹一口气,楚漾难得外露出心疼的情绪,目光牢牢锁在凌意舶受伤的位置,说:“你还是先好好养伤。医生说的对,这么长一条疤露在外面不好看。”
“你不要有压力,就当是勋章。”
“嗯?”
“是我保护过你的勋章啊。”
楚漾怔了怔,停住手中记录注意事项的动作,笔尖一歪,甚至划出了条印记很深的弧线。
凌意舶用很随意的口吻,就这么说出了这句突然烙在楚漾心底很重的话。
等医疗组走了,楚漾收拾好治疗伤口的后续药物,将其规整到医疗急救箱里,在偌大的客厅内找了个醒目的位置放好。
天色不早了,等收拾完这些他得回长丰集团的保镖宿舍去。
凌沣还未回国到港,自己再次分化成Omega的既定事实还没向凌沣汇报,他不能听凌意舶的命令像曾经一样在漫合住下。
连森叔都还不知道。
楚漾还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去说。
“你就真的不能搬过来么?”凌意舶从背后抱住他,委屈的嗓音发哑,温热气息拍打在颈窝处酥酥麻麻的。
“我是Omega的事情,集团上下早晚都会传遍,”楚漾没推开他,“凌总和森叔应该都不希望有人说闲话。”
凌意舶只说:“你总是这样。”
“什么?”楚漾迷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