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花溅起来打到遮阳伞下的躺椅边,整个泳池的水面剧烈震荡,波光粼粼。
凌意舶似笑非笑:“那就无礼。”
楚漾从水里冒出脑袋,头发和上衣全部湿透了,碎发滴滴答答地垂在额前,表情要怒不怒的,想挣脱开凌意舶禁锢在腰间的手,推不掉,气喘吁吁,只能安慰自己这条昂贵泳裤终于有机会完成了它的使命。
……天杀的。
这水溅得足以媲美男子一米跳台了。
地面是大理石打磨平整了铺的,遇水湿滑,所以等会儿要自己先上岸,再让凌意舶上岸,不然脚滑摔倒了进医院就糟糕了。
做贴身保镖,就是要为雇主设想一百个《死神来了》。
像眼下这种情况,楚漾能根据经验歪歪出的紧急情况包括但不限于:泳池旁的草丛里突然蹿出来持枪袭击者、凌意舶小腿突然抽筋、二少爷幼稚上头要玩儿谁更会憋气小游戏然后把自己憋晕等等。
总之,在没有其他保镖在场或者十分钟内无法到场的情况下,保镖和雇主一起泡在泳池里是很危险的行为,出点事儿能够轻而易举被一锅端。
看楚漾有点儿生气,凌意舶趁机靠得更近,主动提出:“你打我吧。”
楚漾冷着脸:“欠打的人被打一下会很满足,是吗?”
凌意舶:“……”
自己没办法否认这句话。
“哎,眼睛进水了,”凌意舶皱眉,“好疼。”
楚漾尽力在水中站定脚步:“我看看?”
刚才他掉进水里卷起的波浪太大,这会儿池子里都还摇摇晃晃的,他站不稳,只得扶住水里唯一的稳定物——凌意舶的胳膊。
男人再无衣物遮挡的肌肉鼓胀着,贴在掌心里发热,靠上去一定蛮舒服。
水滴顺着楚漾的睫毛往下坠,划过他漂亮的唇峰、下颔,落进他胸膛前的小小湖泊,荡开涟漪。
他眼睛也才进过水,眼角揉得发红,无缘无故像才哭过。
消毒水是李观棋才打过的,入眼是有点儿不舒服,因为腺体生长的问题,楚漾最近体质也比较弱,他也有点儿不确定眼睛会不会发炎。
楚漾担心凌意舶难受,靠近了点儿,手指掰着对方的下眼睑,手足无措,只得吹了两下,柔声:“好点儿了么?”
凌意舶盯着他湿润的嘴唇不说话。
阳光正好,水面也反射锋芒,楚漾唇色殷红,才抿了又抿,覆上薄薄水光。
“别去揉眼睛,还不舒服的话我去进屋给你拿药……”楚漾说着,最后含混地发出单音节:“唔。”
凌意舶扣着他脑袋,往嘴唇上亲了下。
这张嘴还含过……
“……”
楚漾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再次裂开,凌意舶跪着又吸又舔的场面在他脑海里破碎成一片片飞出的玻璃,将他紧绷的理智划破。
Alpha,和Omega。
天生一对,毋庸置疑。
管你三年六年十年,再相遇还是这样。
暧昧的新举动一桩又一桩,不断覆盖前面的,最终被凌意舶吃掉全部底线。
背心,制服,泳裤,衬衫夹……樱桃。
这栋别墅已经遍布他们的痕迹,不论发生什么,这段时光都无法被抹去。
此时此刻,泳池是最小的海。
而楚漾,是波浪也是帆。
凌意舶那已经完全成熟的男低音昏昏沉沉,发哑又带着笑意:“其实,欠亲的人被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