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嫌膻得慌。”楚漾放下手臂想把毛巾搭在肩膀上。
那一动作惊得陈迦礼以为楚漾要拿毛巾抽他,毛巾还没到就演起来了,朝旁边一躲,“还留了麻酱烧饼!”
三人这才再近距离细致观察他的脸色。
比昨晚打招呼睡下时好了点,可能是洗完脸的热气扑腾到脸上,双颊氤氲开很淡的水红,周渡一下子错乱地想起他见过的一些发情期的Omega,狼狈地把目光挪开,认为这是对楚首席的不敬,恨不得抽自己几个耳光。
“嗯。好吃。”楚漾干脆叠好毛巾放到一旁,“今天上班允许你多说几句话。”
烧饼炸得金黄酥脆,进口一股浓厚的麻酱香气,哪怕是楚漾这种不爱吃麻酱的人都觉得美味,刚想问有没有多给凌意舶买些,只听陈迦礼问:“今天什么安排?”
李观棋立刻道:“你不看群的?”
“喏。”周渡依旧最有耐心,拿过自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点开PDF文档给陈迦礼看。
“我想听楚首席亲口说,万一他一觉睡醒了又有什么变动和新想法,万一他想出去看海滩走走呢,是吧。”陈迦礼对李观棋挤眼睛。
后者这才领悟到是想和楚漾多说几句话调动氛围,让楚漾气色好点儿,默契接嘴:“是是是,我看今天海上蓝天白云的,早上又没大雾,要不你去坐坐跨海索道、骑骑车什么的?我们三个人绝对保证在岗,就在别墅里面待着,我们哪里都不去。”
楚漾沉默着,吃完最后一口麻酱饼,腮帮略微鼓着没吭声,脸又臭又好看,陈迦礼不知道为什么从中读取了些无奈的情绪。
“今天温姨不在,”楚漾说,“你们给凌二买的早饭在哪里?”
“啊?”陈迦礼愣住。
“温姨什么时候请的假?”李观棋问周渡,后者摇摇头。
“昨晚半夜。她家里出了点事情,我被一通微信电话打醒的,我记得我有把情况说明发到群里。”楚漾揉了下眉心,“这次不罚你们跑五公里了。”
“那罚什么!”李观棋隐隐察觉不是什么好事。
“下午你们陪凌二打沙滩排球去,我要去市里剪个头发。”楚漾说。
李观棋艰难地发出单音节:“……啊?”
陈迦礼兴奋了:“穿沙滩裤吗,好啊!我都还舍不得扯吊牌呢。”
周渡最在工作重心上:“那早餐怎么办?”
三个人真是各有各的重点。
楚漾摘取到李观棋最后的疑问,埋头喝了口拿铁,朝开放式厨房瞄了眼,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使唤手下,“你们陪凌二打球,我去给他下碗通心粉当早餐。”
“很公平!”就差振臂欢呼。
我真是很惯着你们。
楚漾笑了下,心情莫名变好,身上干劲儿充足,拎了温姨平时系的围裙穿上。
围裙是米白色的,边缘嵌一圈粗蕾丝,细带绕过他腰间到臀部往上的位置打结,恰好勒出弧度。
他穿着制服衬衫,袖子捋起挽至肘部,衣料和露出来的肌肤一样雪白,一副精英派头,腰上却系个围裙,三人远远地看着,又互相对视一眼,居然丝毫不觉得违和,围裙和楚漾身上的鲜少流露出的柔软气质达成微妙的和谐。
“哎,迦礼,”周渡忽然道,“你之前跟着楚首席在国外的时候,凌大少爷对他怎么样?”
陈迦礼反应慢半拍才想起来周渡口中的凌大少爷说的是谁,不假思索道:“不怎么样,挺针对他的,但又拿他当重点对象看着,”
“为什么?”李观棋看楚漾做饭的样子看得一时挪不开眼,小声嘀咕,“楚首席多讨人喜欢啊。”
“因为他跟过几年凌二少爷啊。这兄弟俩又不是一个妈生的,关系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