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楚漾好,说让凌沣不能偏心,回头要还凌思岸一个这么好的保镖。
老爷子退居二线多年,偶尔过问些公司事务也是大事,极少过问小辈身边这些过于细节的人事,自然不知道楚漾这么一号人物选择易主是为了躲起来割腺体。
“他不配,”凌意舶当场反驳,“要不然,您就让凌思岸在滇南待着别回来了,那边有山有水,他应该没有什么不满意的。”
“哎呀。不要总是针对你兄长。”
“他在校门口开车撞我同学车的时候,似乎也没考虑过别针对我,”凌意舶似笑非笑的,“当年我同学要是追了责,他能像现在过得这么爽快?”
谢崇珩就是那个倒霉催的,莫名其妙,好端端一辆轿跑被人撞得保险杠掉地上,车屁股塌了一块。
谢崇珩也跟天塌了似的,气冲冲跑去学校监控室,查了监控更疑惑了,我操!凌意舶,这不你哥吗!
凌意舶没有否认,谢崇珩又跳起来,你哥是不是看你天天和我混一块儿,以为这车是你自个儿瞒着家里在外面买的?
凌意舶点头,说是有这种可能,不过神经病发疯不需要理由。
发泄结束,凌意舶收了脾气,冷声道:“我从没抢过他什么东西,我看不上。”
凌思岸亲妈去世得早,凌意舶亲妈又心软,在凌意舶还没出世前就将凌思岸带在身边视如己出,没承想让兄弟俩养成争抢攀比的不良关系,凌意舶看不上他哥光想着烂裤裆那点事儿,从小到大,人人都说你要让着哥哥,却没人明白回回都是他凌意舶的东西被觊觎。
“我都知道,”凌老爷子慢悠悠的,“吃饭,吃饭。”
凌意舶眉头皱了下,没有表态。
他维持这个表情一直到吃饭结束,到喝得脸颊连着脖颈红成一片,都没将眉头松开。
也许是隔代亲,凌意舶和爷爷的关系明显比和凌沣的父子关系要健康许多。
老年人休息得早,这顿饭没吃多久酒却喝了不少,临走前爷爷又叫凌意舶跟他上了二楼,说有事要交代。
楚漾没跟着上去,在楼梯口静静等着,等到了十点半才见凌意舶下来。
强撑着醉意,凌意舶给爷爷道了别,车刚走没开多远,凌意舶就叫周渡停车,一个人在公路边蹲了会儿。
楚漾一句话没多问,又护送着凌意舶上车,直到车辆停稳在了家门口,楚漾才松了一口气。
“楚漾,”凌意舶头晕,在中间那排座椅上瘫着不肯起来,“你让他们先进去。”
“不想下车是吗?”楚漾的语气像哄小孩儿。
“嗯。”凌意舶沉沉地应,手指动了两下。
“好。”
楚漾点头挥退手足无措的陈迦礼和习以为常的周渡,忙不迭嘱咐道:“你们进屋拿几瓶矿泉水出来,还有湿毛巾。”
很快送来。
拧开矿泉水瓶盖向凌意舶喂过去,楚漾坐在同排座椅上,凑近了点儿,把毛巾对折叠好放到他唇边,“想不想吐?”
凌意舶埋头趴在靠背后,背脊一起一伏的,像是挺难受,看起来十分可怜。
楚漾今天才明白原来酒量都是遗传的,而且还一代不如一代,凌老爷子看上去什么事儿没有,凌二少爷这就快不行了。
被询问的人摆摆手,不吐。
过了会儿就没声了。
楚漾把毛巾扔在中控台上搭着,想看看凌意舶是不是睡着了,伸手过去扳凌意舶的脸,结果手还没碰到人,一下被凌意舶抓住。
夜景阑珊,盛夏雨水充沛。
海边再降下一场小雨,车内只有呼吸声和衣物窸窣声充斥耳膜,雨刮器自动打开了,机械臂左摇右摆,像在一旁起哄的看客。
随着凌意舶的手劲变重,楚漾的神经也绷紧了。
他想抽回手,手才动了下,凌意舶从臂弯中露出半张脸。
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真是,明明是车外在下雨,雨却好像淋得凌意舶湿漉漉的。
阵雨渐渐来得猛烈,雨声变大了,雨点砸上车窗的声响毫不客气,啪嗒,啪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