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虑的时候?”
可那个人喝不了酒,他知道的。
“是吧。”
凌意舶没多解释,又掸了下烟灰,把手里掐着的烟头摁灭。
这个卡座最靠近海浪,夜风席卷浪花一同吹来,烟灰散了,玻璃箱内飘出的干冰也散了。
派对开始,胸腹肌饱满的外国男DJ 已嗨得只剩一件紧身背心。
这种场合拥挤、混乱,暂不需要太多保镖随行,也不能影响了雇主的兴致。
楚漾习以为常,非常人性化地在卡座附近也开了个位置,象征性地点了些酒。
再加之本来就是个气氛热烈的派对,他和陈迦礼都可以站起来“玩儿”。
说是玩儿,这次外出任务楚漾比谁都紧张,越是人多越是灯红酒绿,有可能盯着凌意舶一举一动的人也就更多。
凌意舶穿了条满钻的短裤,纯黑的钻,上衣也是黑的,再加之运动发带、银蛇头长链,少年气和男人的成熟感浑然天成……
依旧很“凌意舶”的打扮。
他的手臂伸展开搭在沙发上,前额头发凌乱地往后拢去,鼻型高挺,唇线道劲,展露出的气场势不可挡。
楚漾再一次真真切切感受到——凌意舶,不负众望地成长为了一个真正的、成熟的Alpha。
“漾哥,你在看他下面,”陈迦礼仰头喝一口饮料,“穿的裤子?”
说话能不能别大喘气?
“没有。”
楚漾无奈,拨开才换好的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开纽扣,衣袖挽到手肘处,随意地从衣兜里摸出谢崇珩给他的那根细烟,手腕一抬“迦礼,你不要傻站着,玩儿起来,四周多留心。”
“酒都不能喝,我蹦不动,”陈迦礼进行小小的,无用的反抗,“一点都不能喝?”
“你喝酒什么量?”
“海量 !”
楚漾懒得听他贫嘴,“多大的海?”
陈迦礼思索道:“白酒七八两肯定是没有问题的!”
“那你可以喝一点点,只能一点点。”
但楚漾不能喝,等会儿喝晕了就等着滚蛋好了。
他酒量太差,差到执业生涯里唯一一次不可控就是因为酒精——
凌沣的保镖团队私下搞庆功,楚漾只喝了两杯,醉得晕头转向,迷迷糊糊听见同事说二少爷找你。
强撑着醉意接了电话,楚漾说我今天休假呢。
凌意舶说你休假所以我上岗,你在哪儿我来接你。
楚漾大脑的芯片像卡顿了,转不过来,一时没觉得凌意舶的“员工倒下了所以老板顶上”神逻辑有什么问题,还挺人性化的。
于是楚漾头一次坐在凌意舶那辆Urus后排,埋着头晕晕乎乎的。
车没有动,他也没有吐,只靠在凌意舶肩膀上,含糊着说,我真的喝不了酒……你第一次见我,还让我喝酒一起玩儿,真不要脸。
然后,他感觉有人捏了把自己的脸,低沉的嗓音中带着无奈笑意,说这么小一件事,你怎么还记那么久?你醒着还敢骂我不要脸么?
关于……
醉鬼楚漾没说完话,睡过去了。
但他依稀记得自己想说,关于你的事我都记很久。
“好的,咦,这瓶酒多少钱?”陈迦礼抿了一口杯中酒,好奇。
楚漾沉思:“八千多吧。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