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问为什么?
楚漾给出的理由是还需要准备,下次想要出行请提前二十四小时预约,下班时间勿扰。
还有下班时间?
当然有。
干这行几乎没什么空闲,只有晚上十点交班后的时间是暂时属于他们自己的,楚漾通常就安排四人轮岗,值班的人在别墅一楼的客厅坐班,可以浅眠,就是不能回房间睡。
凌意舶一听想出个门还要提前预约,有点烦躁起来了:“能不能先消失?”
“是。”
立刻马上消失,有求必应。
楚漾选择消失的方式是出门转圈圈,绕着别墅走了一会儿再走回来,也算是让自己冷静冷静。
二十来岁的年纪被限制自由,有点脾气是正常的,更何况这是会跳墙会咬人的凌意舶。
可凌意舶没想到那么快又在家里看见楚漾了。
Alpha抱着胳膊站好,以谈判的姿态:“楚漾,你的日薪多少我不清楚,但我可以单独再给你开一份一样的,你带着你的手下在小岛上到处去玩儿,别看着我,行么?”
总而言之,别跟着我。
楚漾听懂了他的意思,那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啊。
“不瞒您说,我也想,”
没直说,楚漾拿过放在桌子上的计算器,利落回道:“但是这样会败坏我们的职业道德,以后就做不了这一行了。想买断如果按照日薪来算……算我身体抱恙做到三十五岁就退休,您需要支付我这个数。”
计算器上显示数字:6048000。
凌意舶眉一挑:“你认真的?”
“真的。”楚漾心如止水。
“钱打你账户上你就走人,别玩儿不起。”凌意舶故意激他,知道就算给了钱楚漾也不会走。
“可是比起六百万,”
楚漾收起计算器,将双手背于身后,低头道:“还是您的安危更重要。”
凌意舶一怔,转身回二楼了。
等凌意舶睡下后,楚漾抱着工作电脑,定制完了凌意舶第二天的行程。
作为Alpha,凌意舶的易感期是专门有人监测的,他现在被限制了人身自由,记录日期的重任自然就交到了楚漾身上。
对着打印出来的纸张勾勾画画,楚漾记下了易感期可能来临的那段日子,再把纸张放进碎纸机。
碎片旋转着飘进垃圾桶,白得像雪。
严格执行提前二十四小时制定出行计划,也能在很大程度上保证凌意舶在易感期时的安全。
关于凌意舶的事,楚漾总是更上心些。
睁眼闭眼又是一天,凌意舶睡醒后对楚漾现在专业到要计划行程感到震惊,他知道楚漾原则性很强,很难去做出规划外的选择,事情发展与一开始的规划相悖会让楚漾难以接受。
计划书写得十分详细。
中午用完午餐后出发,交通工具不再是那辆Urus,而是被楚漾一通电话打到集团总部给派人专门换成了一辆没那么惹眼的揽胜。
打电话过去的时候楚漾难得发了点儿脾气,说不知道底下的人怎么想的,这种非常时期给凌意舶配一台这种车,是怕有人不知道他在渝水吗。
下午一点抵达渝水市主城区的繁华地段,在商场结束购物后去俱乐部见朋友,晚上八点往黎昌走,去阿兰若的酒吧,那是一个才兴建不久的旅游度假区。
文档准备完毕,楚漾想了想,除了转发给雷蒙德交由凌沣过目以外,是不是还需要给凌意舶一份?
看管是看管,人权还是要讲的。
炸毛的猫是需要摸和哄的,犬类不一样,不管他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