舶,丧气道:“私下都不行啊?”
“这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要接我的班,第一件事就是要学会管住嘴,记住了,以后要说也只能在我面前说,”
楚漾顿了顿,“其实呢,凌二这人性格非黑即白,就是顽劣了点儿,对部下管人赏罚分明,容错率高,当老板还是不错的。不过他不喜欢不聪明的人,只要你不犯蠢,他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责罚你。”
陈迦礼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好了,别多想。”
递过去一瓶汽水,楚漾拍拍他的背示意,“休息结束,我值东北角,你值西北角,有什么情况语音联系。”
说完,他扶正微型耳机与麦克风,大步消失在别墅拐角的黑夜里。
昨晚雾大,今晨的渝水并无日出,白得透亮的太阳高挂于海湾之上,世界一片寂静。
楚漾抱着双臂,靠在副驾驶的皮椅上,被生物钟自然叫醒。
他下车,绕车检查了一圈,从后备箱里拿出四个人的行李放在地上,拆了包洗漱用品,找了个排水沟洗漱。
“报告报告,无异状。”耳机里传来人声。
“大家来车上休息,”楚漾轻轻晃了晃头,大脑飞速转动,“陈迦礼换上东北角。”
站回原位,楚漾观察一番四周的情况。
确定没人后,他才放松地蹲下来悄悄按揉后腰,真酸。
上半夜他一动不动地站了半宿,倒是陈迦礼这臭小子在跟前走来走去,特别尽职尽责,晃得他眼花缭乱。
这时,别墅门打开了。
罪魁祸首显然度过了虽然寂寞但还不错的一夜。
根据脸色来看,凌意舶休息得很好,堪称神清气爽,光芒四射,身上的衣物已焕然一新。
“喂。”
凌意舶蹲下来,慢条斯理的,“你至于这么卖命?我以为你会像三年前那样直接走人,会哭着去找凌沣……”
恶劣的话语说一半突然说不下去了。
楚漾正睡眼惺忪地盯着他:“你出来给我们开门,就是想说这个?”
“那要说什么,”凌意舶惬意地蹲着,“问你为什么都转身投敌了还答应回来跟我?”
“为了钱。”楚漾秒答。
这是他早就准备好的答案,已经在心里默念过一万次,熟练得不能再熟练。
“漂亮。”凌意舶差点为他的回答拍手称赞。
楚漾确实没办法和凌意舶继续这个尖锐的话题。
他起身,盯着凌意舶头顶的发旋儿看了会儿,低声说一句借过,指尖拨弄麦克风,开始发布指令:“门开了,你们进来安顿行李,完毕在大厅集合。陈迦礼和我住一楼的保姆房,自己选一张床……”
隔得这么近,楚漾才发现凌意舶左边耳垂上扣了一枚小小的银色耳钉。
他不清楚这耳洞是什么时候打的,些微充血发炎,而耳钉的存在又为他的形象添加几分不服管的意味。
横看竖看都不习惯。
楚漾手痒,好想给他摘了。
“你和一个Alpha住一间房?”凌意舶看着他拨弄麦克风的修长手指,忽然问。
“因为在国外的时候我们就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