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排队的人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宋识云无奈,只能一直把卡贴在上面,机器总算是消停下来持续放水。
热水哗啦啦填进他不太大的水杯里,眼看着要满了。宋识云移开饭卡,水却又开始持续流个不停,毫无止歇的意思。
他又继续刷几次,一个没注意,热水就要从杯口溢出来。宋识云倒吸口气,还没待他动,手里的杯子就被人夺了过去。
霍祁侧身站在他身边,右手握着漫出来的水杯,左手抽过宋识云的卡:“你是猪吗,溢出来了还接。”
宋识云看着热水从杯口流下几缕,划过霍祁的手背,他像是没事人一样,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再说,宋识云你怕不是高分低能?
宋识云不作声,跟他离开打水的地方让别人去接。
直到回到座位,他的目光还是停留在霍祁的手上,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你没事吧...手...”
“没事啊。”霍祁看起来一脸无畏,“你以为我是你啊。”
他说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看了眼表:“要去上厕所的,被你一打岔忘了。”
说完就风风火火地往外跑去,本想说声谢谢的宋识云看着他瞬间消失的背影默默转过头。
跑向厕所的霍祁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狰狞的面部表情,边往手背吹气边大跨步地往前跑,弄得走廊上的同学都以为其身后有班导在追。
霍祁冲进洗手间,打开龙头猛地用凉水冲手,边冲边吸气。
英雄真是不好当啊...
霍祁在洗手间冲了半天,等到预备铃打响才不依不舍地走向教室。
他摩挲着自己的手,坐上座位后准备翻书,书皮上赫然躺着一管烫伤膏。
霍祁一愣,转头看向正握着笔沙沙沙写字的宋识云。
医务室离他们的教室并不近,要跑好几层楼。
现在天气不算凉快,动的多了,出汗是肯定的。
宋识云此刻故作镇定,额上的细汗和已然打湿的碎发却已经暴露了他去买药的事实。
霍祁直愣愣看着他的侧脸,直到人耳朵开始发红,他才意识到,好像盯得过于久了点。
早读是语文课,带着老花镜的老师已经走进门。霍祁摆正头,把烫伤膏放进桌洞里,翻开面前的书。犹豫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尊口道声谢,却偏偏跟班里同时响起的琅琅读书声撞个正着。
霍祁无语凝噎,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有...
周五晚上没有晚自习,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候,大家就开始躁动不安。政治老师不停用书本敲击着桌面,却只能管一分钟的用。
终于捱到下课,霍祁原本只想把作业带回去,但隔壁的宋识云搞得像这一去就不再回来似的,可劲儿地把书本往包里装。
霍祁冷哼一声,想起那管烫伤膏,哼声又硬生生止住,听起来像是鼻子不通气。
宋识云纡尊降贵地瞥他一眼:“你感冒了?”
“我...”霍祁正要反驳,就见他利索地拉上书包站起身往后一甩:“那我不能跟你一起走了,我弟弟身体不好,会容易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