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达里尔道破前,他们每个人都没有发觉到这点!
兰斯:“用了一点小技巧。”
他轻声说。
达里尔哭丧着脸:“兰斯,你为什么就非得去高?塔?就算那些教士已?经被污染了,可是他们说的话总归不是骗我们的。”
兰斯:“嗯,高?塔很危险。”
他仰头?看着那座通天之塔。
“高?塔曾经是无暗之锁的教区,也是祭祀的地方。现今这座高?塔上,还残留着祂的一些力量。”
“……无暗之锁是谁?”达里尔搜肠刮肚,愣是没想起来这是谁,“新的邪神?”
“……算是新的邪神。”兰斯点点头?,“是血祭之月过去的名字。”
达里尔一点点僵掉了,这么重?要的事情,就用这么平静的语气说出来了?!
“……我的脑袋为什么没有炸|开?”对红蔷薇小队里一个叫罗丽的女法师露出了奇怪的表情,“这是我能知道的知识吗?”
“仅限于?这里。”兰斯道,“等?出去后,你们会忘记的。”
达里尔皱了皱眉,终于?没忍住心里的困惑开口问:“兰斯,你到底……你之前不是这样的。”
汉斯脸色微变,想拦住达里尔接下来的话,可是兰斯平静地看向他,他手里的动作?下意?识就停住。
达里尔还在说话。
“……我不知道,我觉得你很奇怪,你说你还是人,难道你不是人吗?队长到底又是怎么回事?你想去高?塔,难道你和无暗之锁有关?吗?”达里尔说话飞快,那接连不停的样子,仿佛是害怕自己?不能完整说完,“你刚才都说安纳托利亚很危险,你为什么还要过来?”
“达里尔,外面?的世界变得怎么样了?”兰斯听完达里尔的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起外面?的事情。
达里尔:“……不是很好?。”
他叹了口气,把最近的变化说给兰斯听,然后懊恼地抓着脑袋。他不喜欢这个逐渐崩坏,变得没有秩序的世界,就好?像每个人都在突然间换上了绝症,就连情绪都带着逼近崩塌的绝望。
“我不明白,”达里尔一边说一边做着手势,兰斯看得出来那是光明礼节,“光明在上,为何神明会……”
“因为信仰的本身会携带污染。”
滴答——
像是耳边的一声脆响,哪怕之前一直很冷静的汉斯,也终于?被兰斯这句话击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最先跳起来的人果不其然是达里尔,“什么叫信仰有污染,那怎么,兰斯,你这是亵渎!”
兰斯黑幽的眼睛望着达里尔。
达里尔呼吸一窒,后续想说的话也说不出口。他其实有点害怕兰斯,更害怕他的眼睛。
“神明庇佑人类,人类反馈以信仰,充当神明的锚……这本来是互惠互利。”兰斯轻轻叹了口气,“但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无法抹除的本源。”
他的眼神有些放空,带着某种无法言喻的幽暗。
“你们从未想过,神明是如何诞生的,对吗?”
石破天惊。
兰斯说出来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