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一场小型会议便召开了。
今天轮值的审判长翻阅文件,然后看向这一次先遣队的领队审判官:“除了异种的骚动外,还有其他特殊的地方吗?”
审判官严肃地说道:“我查过当地的人口记录,虽然记录没什么问题,但据我感觉,当地的居民比五年前的数量要多了不少。目前当地的异动地点已全部排查过,主要与浑噩教派、血祭教派有关。”
五年前的扫荡,他也曾经参与过。
人口异常增多,异种繁衍,异动频率上升……
这无疑是个危险的信号。
“几年前,血祭教派在弗兰卡的血祭失败后,整个据点都毁掉了。按照以往的习惯,他们不应该在曾失败过的地点重新扎根。”
“这几年,当地教堂报上来的异变数量越来越多,邪|教徒也盯紧这里,说明弗兰卡肯定有什么他们需要的东西。”
“或许,不是东西,而是弗兰卡,本来就是一个特殊地点呢?”
几个高级审判官在交谈,而审判长将文件交给秘书长,看向坐在暗处的一个人。
“塞拉斯阁下,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塞拉斯神情平静,听到审判长的问话,只是摇了摇头:“目前弗兰卡的问题需要更深入调查,但这地方排外,再加上先遣队曾去扫荡过,现在肯定局势混乱。不如趁这时候,找几个当地的线人先确定情况。”
按照塞拉斯这意思,便是要找出身不那么“干净”的人。审判庭乃至光明之钥教会的教士不是不好,正因为他们太好,太过端正,走进那样的地方,只会引起他们的戒备。
“塞拉斯阁下,听说你最近收了个从属生,他也来自弗兰卡?”
“他的确出身弗兰卡。”塞拉斯笑了笑,“半年前,去当地教堂举报的人,也是他。”
审判长惊讶地看着塞拉斯:“他进审判庭的时候,似乎并没有查到这件事?”
“是跟着先遣队一起传回来的消息。”塞拉斯无奈摇头,“当地教堂的情况,审判长也清楚,他们的文书工作,总是不太到位。”
维持一个教堂的正常运转,总是需要人力。而在弗兰卡这样的地区驻扎的教士,往往更精通战斗。每次传回来的消息都是能多精简就多精简,如果不是这一次碰上先遣队,未必有时间重新完善之前的资料。
当地教堂传回来的消息,塞拉斯当然会比其他人更早知道。
审判长沉思了一会,当场就拿定了主意。等几个高级审判官都各自领了任务离开后,这个小房间里就自剩下他和塞拉斯两个人。
审判庭开会的风格都走快准狠的风格,废话不爱多说,有时随便推开门就能当个会议室,在其中工作的人早就习惯了这种风格。
审判长:“最近这几年,血祭教派比以往活跃很多,各国都有他们活动的痕迹。”
八年前,血祭教派在弗兰卡的血祭,是险些成功的。
——一轮硕大的血月,朝着大地眨眼。如同一只活性化的眼睛,充斥着蠕动猩红的肉块,当祂彻底“望”过来时,“桥梁”就会搭构完毕。
可在最后的关头,那最重要的祭品出了差错,以至于祂在愤怒中夺走了所有信徒的性命。
这是备案在教会内部的机密记录。
外界只知道血祭教派的仪式失败了,却对规模、后果一无所知。报道上只需要记录着所有邪恶已被消失就好。
这不是出于愚民的目的,而是某种保护。隐秘的事情并非知道得越多越好,知识有些时候反倒会带来灾难。
“弗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