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知道。
佛拉尔也没了办法,毕竟他们的年纪还算是孩子,怎么可能与职业者对抗?
等到下午,小兰斯回去的时候,佛拉尔特地在窗边守着。果然,当小兰斯离开后,那幽暗血腥的气味也跟着散去了——佛拉尔天生对危险血腥的味道非常敏感,这也是他能独自活到现在的原因。
砰——
破落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奇异的声音,佛拉尔下意识看过去,就看到角落里冒着烟。烟雾缓缓升起,幻化出了一行字。
看到那行字,佛拉尔的脸色顿时变了。
小兰斯回到家,妈妈正在等着他。
妈妈留着短发,眉心有着严厉的沟壑,看到小兰斯回来,有些凶地说道:“不是和你说最近不要往外跑吗?怎么不听话?”
小兰斯低着头,任由着妈妈骂。
过了一会,爸爸回来了。爸爸长着一张和蔼可亲的脸,脾气也与暴躁的妈妈不一样,他拦着妈妈,将她推到房间里去。
站在门外,隐约能听到爸爸和妈妈在说话。
爸爸说:“别骂了,过几天需要他……”宽厚的声音里,透着垂涎。
妈妈说:“真的没出错吗?我们的孩子怎么配得上?我是说,难道我们不足够虔诚吗?”失望的声音里,掺杂着狂热。
爸爸说:“这是祭司选的,你想质疑祭司吗?”
妈妈又说了些什么。他们的声音低了下去,却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到。
他们的语气充满了冰冷的躁动。
爸爸妈妈是血祭教派的信徒,每年都会给教派交一大笔钱。每个月一号和十六号,他们都会去东区的据点。
他们说的那个祭司,小兰斯在上个礼拜刚见过一次。当时的小兰斯像是一件礼物一样被领了出来,任由着那个浑身包裹在萨古纯里的祭司打量,最后听到一句心满意足的“合格”。
然后,他就被爸爸妈妈献给了教会。
小兰斯是个坏人,他欺骗了自己的朋友。他没有告诉佛拉尔,他的命运已经注定。
这个月的十六号,小兰斯会成为祭品。
爸爸答应他去见佛拉尔一面,是为了让他安分。他摸着小兰斯的脑袋,温柔地说:“兰斯,我记得佛拉尔也很有天赋。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人,那佛拉尔好像也能试一试,你说呢?”
小兰斯不爱说话,但不代表他不明白爸爸话里的意思——如果他跑了,佛拉尔就危险了。
这一次去看佛拉尔,应该是最后一次。小兰斯给佛拉尔留了个小礼物。等他离开后,那个东西应该能提醒他逃跑。
只要小兰斯不乱跑,佛拉尔就是安全的。
他这么想,然后安安静静等到了这个月的十五。
妈妈给小兰斯洗了头,喂了饭,又取出家里最好的一套衣服给他换上,给他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才带到了东区去。
小兰斯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住的西区,一路上的景色变化,他都看得很认真。有时脚步慢了,爸爸就会扯着他的小手快走。走了好久好久,他们终于到了东区。
在一栋歪歪斜斜的房子前,浑身漆黑的血祭祭司带走了他,完全没看虔诚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