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认为他花心他爱玩。晏山刚认识隋辛驰就这么想他,但认识他一天、两天......十天就绝不会再这么去揣测他。
可是看黄片,隋辛驰不像,他像不屑于看粗制滥造的、无感情的打桩活动以博得快感的人。
隋辛驰挑眉,说:“你不相信?”
“有点联想不到,感觉你是实战那一类的。”
“男男、男女的我都看过,看男女是为了证明我不会有什么反应,然后我看了男男,这的确让我兴奋了,兴奋了就要自我纾解,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隋辛驰目不斜视地看晏山,看得晏山莫名感觉压力。
“不奇怪,只是你太诚实了。”
隋辛驰说:“对你说性,我需要不诚实吗?”
“当然......不需要,相应的我也应该对你诚实。”
晏山流了一点汗,他想到某个深刻的问题,这个问题让他有一晚失了眠,隋辛驰看出他的犹疑和吞吞吐吐,他问晏山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难不成是你是一个“黄片狂魔”,即使那样也没关系,我愿意陪你一起看黄片,然后我帮你......他不说了,他温柔地拉着晏山的手,忍笑,装出严肃,他隐约猜到晏山想说什么,他们忍耐的原因他们都心知肚明,每次都默契地不再继续,就算他们都脱光了,难舍难分了。
一个妥协,要的就是一个义无反顾的妥协。
晏山直白地挑明:“我没有做下面的经验,全无,真的是全无,我感觉你也没有。”
隋辛驰说:“是的,在这方面我俩都是白痴。”
晏山问:“那怎么办?要开始一段柏拉图式的恋爱吗?”
隋辛驰人畜无害地笑说:“怎么可能?我只能说顺其自然,不然呢?我又没办法强迫你。”
晏山想说你是不能强迫我,但你可以适当采取一点点强硬的手段,或许那样我就会妥协就会屈服,可以被你带领走入一个新的世界。可晏山不说,他想:隋辛驰,你自个领悟去吧你!
晏山说:“我朋友知道我和你在一起都特别生气,他们都说我们不能这样内部消化,本来圈内的生态就不平衡,我们在一起会使生态更加不平衡。我笑死了,他们还说得那么义愤填膺,夸张地表示抗议。”
隋辛驰说:“说辞很像异性恋为同性恋感到气愤,异性恋嫉妒我们不用传宗接代,生和不生都不关我事,而他们的器官存在好像就必须诞生一个生命,诞生了还不够,还要养他,所以他们都很害怕地说你们不能如此不道德、不尊重生命,你们这样的人是为着社会和人类的灭亡而存在的。”
晏山说:“但我说人类可以灭亡了,反正我不会有子孙后代,根本用不着担心他们死的那一天,谁要活得大义和无私无畏,毕竟我不想做伟人,贡献精子卵子就是拯救了全人类,那太虚无了太遥远了,我只想现在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并且明白地球还不会灭亡,因为还有很多人愿意生、被迫生,努力地不生出来就不罢休。”
晏山跟在隋辛驰后面走,拽着他衣摆的一小截,终于来到人群更密集的夜市,食物的气味流转出来了,晏山四处寻找吃的,隋辛驰吃不了太辣的东西,最后他们买了一盘寿司、一碗多醋少辣的炒河粉、一碗料多的冰粉。
他们坐在冰粉店里吹空调,吃买来的食物,冰粉滑溜地蹿进食道里,晏山正嚼着几颗弹软的糍粑,抬头看见买买推开门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