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然让王祥乐先安抚黄永春的情绪,自己给黄金录重新检查诊脉,虽然之前诊察过一次,但一周时间过去了肯定会有一些变化,是需要重新诊断的。
在问诊的过程中,黄金录一直目光呆滞地看着一个地方,对张安然的问话毫无反应,搞得黄永春急的不行,只能捡自己知道的回答张安然的问题。
诊察结束之后,张安然沉吟了一会儿,和他上次看诊的时候比起来,黄金录的病情其实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显然他的意志更差了,如果说上次黄金录还有微末的期盼虽然也不多但至少还有点,但这次似乎已经不抱任何希望。
张安然看了看黄金录又看了看满脸焦急之色的黄永春,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不避开黄金录了,直接说道:“黄善信,上次我就和你们说过,令公子的病在我们中医称为痿病,其实治疗的方法是有的,只是药效不够。”
黄永春认真听着,上次张安然只说无能为力,并没有说有治疗方法,听到张安然这话,他似乎看到了希望,眼神更加热切。
张安然继续说道:“这也是我上次没有和你们说这些的原因,不过这两天我刚刚得到了一批珍贵的药材,药效远比普通的药材要好很多,现在我不确定这这些药材能够起多大的作用,但我觉得可以试试。”
没等张安然说完,黄永春立即点头道:“试!张大夫,我们愿意尝试,花多少钱就行!”
黄家家境远不止能优越来形容,他们有足够的试错成本,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就绝不会吝惜金钱。
见黄永春这么说,张安然便继续道:“有了这一批药材,让令公子情况好转是没有问题的,但能好转到什么程度,能不能行动自由现在好不好说,你们依然要做好心理准备。”
看了看依然意志消沉的黄金录,张安然道:“治疗方案目前来说主要是以汤药为主针刺为辅,我需要在令公子每次服用汤药之后一个小时为他进行一次针刺治疗,所以这一段时间内令公子需要住在这边,你们也得安排人陪护。”
黄永春立即道:“我会一直陪在金录身边。”
黄家在大家族之中属于那种关系比较复杂的,每一代都是枝繁叶茂,黄永春的父亲这一脉是掌权的主枝,而到了黄永春这一代兄弟姐妹一共七人不缺商业奇才,黄永春排行第六,目前掌权的是黄永春的二姐黄永玥。
另外他四姐黄永黎和七弟黄永川都是自己创立,现在也创下了偌大的家业。
而黄永春呢,自认自己只能算是个庸才,也在家里的企业当个高层管理,但并不是那么不可或缺的角色,倒是他的妻子事业做得相当不错,不能轻易走开,所以一直都是黄永春带着黄金录到处求医。
看黄永春都能配合,张安然也就放心了,看了看依然十分麻木的黄金录最后也没说什么,只对黄永春道:“那你们就先找地方安顿下来吧,明天早上开始治疗。
“为了能够达到最好的药效,药也在我这边煎,你们明天早上大概七点钟吃早饭,然后八点钟左右到我这边来。”
送走黄家人之后,王祥乐有些忧虑地道:“师父,黄金录的情绪很糟糕,如果不能扭转的话,恐怕对治疗效果会有所影响。”
他也赞同这么好的药材确实应该用在这些普通方法已经无法治愈的患者身上,但是这个黄家可不是普通人,最后万一没成,对方无理取闹,应付起来恐怕有点麻烦。
张安然却不以为意,解释道:“黄金录现在的情绪确实不好,他不觉得我能治好他,但有了长苏送来这一批药材,再加上我的针刺治疗,明天针刺的时候他多少会有些感觉,到时候情况就不同了。”
王祥乐一想也有些道理,黄金录遭遇这样的剧变情绪低落也是正常的,现在他们口空无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