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极在他胸口上狠狠咬了一口:“让我半年不见你,你不如现在杀了我吧。”
兰与书心想太黏人了,但又无法,最后只能由着他继续两头飞。
十一月底,白雪取代了金秋,阿尔山完全进入深冬。
由于冬季的极端天气,剧组拍摄的进度放缓,每天安排的戏份不多,基本上到下午四点左右就要收工,因为再晚气温太低,机器和人都受不了。
“再来一条吧。”兰与书里面裹着厚羊绒呢子大衣,怕冷又在外面套了剧组的军大衣,戴着一顶狐狸毛的帽子,从监视器后面抬起头。副导演得了指令,招呼着郗至南和连声往回走。
今天的取景地在阿尔山的白狼峰景区,一条雾凇长廊上。银霜铺了一世界,茫茫一片,天空是纯粹的蓝色,空中零星飘着一点雪花,太阳光正好,落在雾凇上像细碎的钻石。
盛无极从阿尔山市区给全剧组叫了几百份热姜茶,用保温箱装好,找了一辆卡车拉到片场,静静等着兰与书拍完一条才让生活制片分下去。
兰与书听到一阵感谢声回头,才知道盛无极来了。
他控制不住嘴角的笑意,站起来走到盛无极身边,盛无极把专门准备的保温杯递给他,“休息一下吧我的兰导,热姜茶,托酒店餐厅煮好带过来的。”
这时连声和郗至南也过来了,领了自己的那份姜茶揶揄道:“盛大少爷谈恋爱原来是这种画风,是我们沾了兰导的光。”
盛无极:“赶紧喝吧你。”
对他们的调侃兰与书已经习以为常,不慌不忙地拧开保温杯喝了一口姜茶,问盛无极:“你等会儿不是要赶飞机回B市吗?时间会不会来不及?”
公司有几项紧急的工作等着盛无极处理,昨天晚上就说了今天要走,兰与书以为他醒了会直接去伊尔施机场,没想到还抽空过来了。
“算着时间的。”想到这一走又是好几天见不到人,盛无极忍不住拉起他的手,“过来,跟你单独说几句话。”
他牵着人往雾凇长廊的另一头走,一直走到没人影才停下来。两个人站在路边,盛无极双手把他的狐狸毛帽子往后扒了扒,让他的脸露出来,摘了自己黑色皮手套,用温暖的手掌捧着他冰凉的脸凝视。
“每次和你分开都像是要我的命一样。”
“我都说了你不用来回这样飞。”兰与书手里还拿着保温杯,没办法抱他,只好往前一步,踮起脚尖凑上去,用带着凉意的鼻尖蹭了蹭盛无极的鼻尖,然后和他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接了个吻。
小小的雪粒子落在他们的头上,盛无极按着他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许久后才分开。
“下次过来应该是一周后,”盛无极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嘬了一下,“你要记得想我,我的大导演。”
“知道了。”兰与书的眼睛亮晶晶的,像那些洒在雾凇上的阳光。
两个人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突然听到一连串相机的快门声。
盛无极警觉地循着声音回头,然后就看到从树后面走出来的,一脸无辜的剧照老师闻沙。
“抱歉啊盛总,兰导,雪地里快门声显得有点大,”闻沙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