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律!”
兰与书被他的说辞逗得眉开眼笑,积累了一天的疲惫一扫而空。他回想着当时见到尤鸿轻的样子,确实是不正常的瘦弱和苍白,如果吸毒的话,他的人和那天说的话都还挺正常的。
“无极要关多久?”
“看样子得过零点了,”张周想了想,老妈子般操心,“兰与书,以后遇到不明不白的人说话不要信,老盛是不是没跟你提过尤鸿轻的事?所以你才会误会啊,来来来,让张周爸爸跟你好好唠唠。”
不等兰与书说好还是不好,张周在电话里絮絮叨叨说起盛无极的从前。
“老盛家以前住在栖山别墅,他家对门是严铠鸣,尤鸿轻家也在附近,八岁那会儿有一天吧,他先后目睹他爹妈带着男人在家里乱搞,你没听错,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无极从小知道他们之间就是个悲剧,但他一个小孩儿再成熟哪儿能承受得了这种事,无极后来开玩笑说是想离家出走,跑出去没几分钟就碰到了尤鸿轻。”
“尤鸿轻看他哭就带他回家,给了一些吃的喝的,把人哄好后送回去,因为爹妈的原因,无极在栖山基本没有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愿意跟他玩的人,高兴坏了,于是就跟尤鸿轻约定第二天到家里来,要感谢他巴拉巴拉之类的,结果当天晚上严铠鸣那个瘪犊子打上了无极的主意,他被抓起来关了一晚上。”
“说起来盛家那个管家也该死,无极一晚上没人影他都不知道,第二天尤鸿轻按约上门才发现人没了,赶紧调监控去找人,确实,要是尤鸿轻不来无极估计凶多吉少,因为这点无极一直感激他。”
“后来无极去外地参加活动的爷爷奶奶接到消息赶回家,立即报了警,但无济于事,严铠鸣的父母简直就是!”张周有些愤怒,停下来深呼吸了好几次,“他们不认为自己的儿子做错,花钱托关系再加上那什么保护法,给了严铠鸣一道免死金牌,为此无极的奶奶就搬家了,搬到我们这儿来,也就是从这里开始无极跟尤鸿轻再没见过面。”
“他俩再见是五年前,偶然遇见的,老盛估计是念着他小时候那点好,那段时间经常拉他跟我们一起玩,大概是中间产生了一点误会,导致尤鸿轻以为老盛喜欢他,这次回来也是仗着这一点不要脸,上门想让无极帮他还钱,三百万美刀。”
原来都是真的。张周说的这些话和盛无极当初简单提及的过去都对上了,兰与书那时候还在想他是不是骗人来着。
“他其实有单说过,不过没你这么详细,”兰与书开口,“尤鸿轻被抓了会怎么样?”
“吸毒跑不了的,看警察那边怎么说,拘留,罚款,强制戒毒,再联系大使馆,情节严重会判刑吧,”张周嗤了一声,“美国人也不好使。”
“别提他了,”张周语气带着点激动:“兰与书,我跟你说个事啊,想不想听?”
话是这样说,但明摆着就是让自己一定要听。“说吧,我听着。”兰与书打开笔记本电脑,准备工作一会儿。
“之前老盛发现喜欢你,郁闷得哟,”张周大笑,“拉着我喝酒呢。”
这个兰与书还真不知道,他来了兴趣,停下敲键盘的手:“什么时候的事?”
“忘了,好像是斐济回来没多久吧,欸,他从来没有这样过哦,”张周那头听着有点小忧伤,“老盛家的情况你之前看热搜也知道吧,爹不疼娘不爱,这么多年要是没他奶奶早就反社会了,看到他还能喜欢人作为老父亲的我倍感欣慰,我是说以后啊,你试着喜欢喜欢他呗?他这人其实也没啥坏的,给他一点爱吧。”
“哎我不是搞道德绑架啊,”张周真诚发言,“老盛和我们都很喜欢你,真的,希望你和他……能有个好结果。”
兰与书盯着电脑屏幕看了许久,才回应:“小张总,谢谢你们喜欢我,我想我和他,会有好结果的。”
张周明白了,也不多说了其他的,“那就好,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找我!哼哼,我帮你锤他。”
“张周哥,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