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秦还想说什么,忽然有两个高大的男人抬着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的自己出现在画面中,他们对严铠鸣颔首:“老板,可以走了。”
这时方秦想去拉自己的手,结果被严铠鸣一脚踢开。严铠鸣朝他吐了一口唾沫,骂他:“你把人带过来的时候怎么没有犹豫?现在玩起深情了?立马给我滚,要不然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
最后,方秦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出画面外。
视频的结尾,方秦已经走了,但偷拍的人说了句话,听口音像是个四川女人,语气里带着点惋惜:“造孽哦,也不晓得啷个就惹到了只些大老板噻。”
时隔两年,意外看到第三视角下自己昏迷时发生的事,兰与书的心脏陡然痛了起来,就像是有人往他心房里灌了一瓶浓硫酸,痛得他全身止不住地颤抖。他突然想抽根烟,但是他的烟放在车里,昨天去接盛无极的时候忘记带下来了。
他感觉自己正处在崩溃的边缘,得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抽烟也好,和盛无极说说话也好,只要不是一个人待在这个房间就什么都好。
于是他起身离开书桌,几乎是连滚带爬走到门口,大力拉开房门。
然后,他猝不及防看到门外靠着墙站立的盛无极——他边抽烟边举着手机在打斗地主。
“你这个表情……”盛无极还没说完话,就看到兰与书突然走上前抽走他手里夹着的烟,塞到自己的嘴里狠狠吸了一大口。
因为吸得太猛了,下一秒他猛地咳嗽起来,还没等咳完,又突然弯下腰开始呕吐。
“操!”
惊慌中盛无极顾不上脏了,弯腰抱着兰与书飞速冲进洗手间。兰与书趴在马桶上天昏地暗地呕吐起来,盛无极就跪在他的身边给他拍背顺气。
他没有说话,默默地通过手心感受着兰与书嶙峋的脊骨以及起伏的后背。他想,虽然最近正常吃饭了,兰与书的背摸着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瘦,但还是不够,太单薄,单薄到能透过背脊就能摸到他的心脏一样。
兰与书吐得头晕眼花,耳朵里都是蜂鸣声,恍惚间他想起,上一次在玩家俱乐部大吐特吐,盛无极在现场,现在在他家又吐了,盛无极还是在现场,这算不算是一种特别的缘分?特别的“家呕天成”?
胃里的东西吐完了兰与书开始干呕,他红着眼睛抱着马桶,抽空看了一眼盛无极,对方的衣服上全部是散发着酸味的黏腻呕吐物。兰与书觉得有些不好意:“你要不先去洗洗,好脏。”
盛无极看他缓过来了,安抚性质地拍了两下他的背:“好点了吗?”
兰与书说没事了。
“那行,”盛无极揉了一把他的脑袋,“你可以自己洗澡吗?将就在这里冲一下,你比我脏多了。”
兰与书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狼狈地点点头,说好。
趁兰与书洗澡的时候,盛无极给家政阿姨打电话,麻烦她过来清理一下现场。打完电话他去主卧的浴室洗澡换衣服,出来后见外面洗手间的门还关着,于是到厨房给兰与书热了一杯牛奶。
家政阿姨来了开始清理了兰与书才出来,两个人在长廊上碰面,兰与书对她说了句这么晚辛苦了,阿姨连忙摆手,关心道:“这是怎么了吐成这样,年轻人别喝那么多酒。”
兰与书没说什么,笑着点了一下头算